顾真笑了笑:“也许吧。就拿今年的生日会来说,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多人一起来为我庆祝生日。有人告诉我,人们经常会觉得自己在对方心里有多重要,其实不过是在自作多罢了,但在那天,我产生了一种我很重要的幻觉。”
陆亭笑意温柔:“不会,我也一样会想到过去的事。”
顾真记得陆亭说过,他为了回归家族,为了当上长跃的CEO过很多脏事。但陆亭一直给她的觉是他认为那是理所应当,无需愧疚的,难在他的心灵深,也会在乎这些吗?
陆亭轻轻地拍了拍顾真的单薄的背:“你工作努力,挣得比老板还多,演技在业界也颇受认可。生者活得好,就是对逝者最大的安。”
“先生,明天我还要跟组,待会儿就先回去了,饭钱我刚才趁你去打电话的时候已经付好了。明天你也一定还有事要忙吧?”
顾真想了想,也很轻地拍了拍陆亭的背:“但是现在你很大啊,成为了让大家都仰望的人。这一路我觉得我亏大了,但先生应该是赚了。”
逛了一天,顾真也没问陆亭为什么会突然来德海。她猜测他肯定有公事要忙,看自己是顺便或者说一时兴起。
面的椅上等她。
顾真用粉饼大概扑了扑脸上的泪痕就来了,苦笑:“让先生看笑话了。”
这是她第一次和陆亭一整天待在一起,没有想象中的紧张和局促,他们聊的很投缘,玩得也很开心。而且他的言行非常有分寸,没有任何过界的举止,也没有语言上的调戏,让人觉得舒适且安全。
顾真看了一手机里的天气预报,雨要到深夜,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
陆亭垂眸:“很抱歉,我应该是最脏的。”
陆亭的嘴角浮现笑意:“我确实得到了很多,但算不上赚了。同样,你也得到了很多,也不算亏了。”
顾真低着:“每个人都会遇到红白喜事的。”
两个人来到民国风街,天已经黑了,街边都是老字号,到都是拍照和买东西吃的人。夜风是湿的,鲜肉月饼是甜的,都透着德海本地的气息。
晚饭吃的是德海菜,甜兮兮的,还很清淡。吃完饭已经八多了,顾真觑了一漆黑的天,:
顾真一愣,摇了摇:“没有,但是有前辈们的戏,我要坐在旁边观摩学习的。”
顾真不停地摇:“不,她会觉得我不自重不自,怎么能和这么多人……连她也会觉得我脏的……”
陆亭摇了摇:“不是幻觉。对一些人来说,你是独一无二的。”
――如果不是走餐厅的时候雨了,本来可以算得上是个令人心旷神怡的休息日。
她了自己的泪,问:“那先生是什么?”
陆亭:“死生之外无大事。”
顾真的脸上笑容,陆亭说的话好像总是有奇怪的说服力。哪怕不是真的,她也愿意在这一刻相信。
陆亭听了她的话,也有些动容,他低声:“脏的不是你,是我们。碗本来是净的,让碗变脏的是沟渠的死,馊掉的饭菜,腐臭的尸泥。”
陆亭笑:“好。”
顾真的泪又开始往外涌:“我妈妈已经变成星星了,她在天上看到我现在活成这个样,肯定会很生气的。”
陆亭了,:“我明天中午有个饭局,然后乘午四的飞机回京。”
陆亭也看了看表,不答反问:“明天有你的戏份吗?”
陆亭也笑:“接来还想去哪里吗?”
顾真托腮思考了半晌,:“我们去德海老式风街怎么样?那里还原了老德海民国时期的街,可以拍照还有很多好吃的,我看到有博主说鲜肉月饼特别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