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衿不答反问：“顾小去吗？”

        她还没来得及找温衿，陆亭就鲜见地发了消息过来，问她节打算怎么过。

        第二天，在顾真的偷偷授意，陆灿又洋溢地当面邀请了一遍温衿，还说了一些计划。

        他们住在胜京最早的别墅区，有些还是民国名人的故居。陆灿他们住的这一栋差不多是最旧的，外观很多年没有翻新，保留着厚的民国韵味，仿佛敲门去，就会穿越到几十年前的那个时空。

        他拉着温衿的胳膊，磨泡了好一阵，温衿没办法，只好答应了，看得顾真哈哈大笑。

        顾真想了一会儿，觉得她不能一个人去，迅速给温衿发消息：“温先生除夕有安排吗？”

        顾真狐疑：“灿灿，你打麻将是不是也特别厉害？我们跟你打，一晚上输得都没了。”

        志愿者、去酒吧唱歌、搬家，顾真实际上已经有了大致打算。但她并没有说实话：“还在想……陆亭先生呢？”

        顾真瞪大了睛，又把手机凑近看了两遍。她没看错，陆亭邀请她一起过除夕，准确来说，是和陆家三兄弟一起过除夕……

        楚君杉没见失落，但还是不肯签合同，似乎还有后招，宋遥夜无奈，只能等着见招拆招。

        顾真的答案很明确，她不想一个人过除夕，只要是可信赖的人约她，她都愿意去。但和陆家的人一起，总觉得再拉一个人会更稳妥。

        他们打算在陆灿家涮火锅、看晚、吃完饭玩桌游或者打麻将……陆灿还隆重介绍了一番家里爷爷辈传来的，比他还老的麻将桌，听得人忍俊不禁。

        ——她原本孤苦伶仃的节见变得丰富多彩，顾真原本古井无波的心也泛起了一些小小的期待。

求又一次被驳回了。

        这一考虑可真久，顾真等了两个多小时，温衿也没想个结果来。那边陆亭也在等她的回答，晾一晚上不礼貌，顾真回复：

        陆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嗯……不打钱就行了。”

        她回：“去，应该会闹的。温先生也去吧？”

        陆亭秒回：“当然可以。”

        午顾真也去超市买了些东西，糖果巧克力、烟花、准备带去孤儿院和敬老院的问品……逛得她有累，晚上睡得很好，楚君杉也没再继续现在她梦里。

        陆灿非常上，连连，撒：“哥，你节不回家还想去哪嘛……”

        顾真：“……”

        如果说是陆亭的邀约，温衿大有可能会拒绝。她转了转睛，转变为善意的谎言：“温先生，灿灿邀请我们过除夕，一起去吧？”

        “谢谢陆亭先生的邀请，我会去的。可能还有一位大家都认识的，和我一样无家可归的朋友会一起去，不知可不可以？”

        温衿被撒的陆灿一鸡疙瘩。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陆烁上好使，陆灿撒的本领练的那是炉火纯青。

        顾真了门铃，来的并不是什么民国老先生，而是眉目温存的陆亭：

        着陆灿发的定位，顾真醒来吃了东西就开车去陆灿陆烁兄弟家。

        温衿听完，还好奇古董麻将桌的模样，而且他长这么大还没打过麻将……可是，他是不是离资本太近了？以后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好在长跃有每逢大假提前放半天的好文明，人遛得比兔还快。宋遥夜走之前叮嘱了一大堆，什么用电安全、不要外宿、不要独自去危险的地方……顾真虽然嫌他啰嗦，但还是知他为自己好。

        见还剩两天就到除夕，顾真考虑良久，决定找个餐厅订桌饭，邀请温衿一起吃。如果温衿不肯来，她就买几个等抱枕，放自个儿周围陪她吃饭。

        ——虽然都是些寻常人家过除夕的活动，但由他们这些拼凑的家人来，好像也会被赋予新的意义。

        温衿回：“让我想想。”

        陆亭的消息很快回过来了：“我和阿烁，阿灿打算一起过除夕，不知顾小可否愿意一起？”

        “顾小，你来了。”

        温衿过了一会儿才回过来，等得顾真恨不得打电话给他。他说：“去玄妙寺和认识的僧人一起守岁祈福。”

        她已经开始怀疑，温衿是凡历劫的菩萨了……厉害的是，他一个人也有本事把寂寥的日过得有意义，不像她，孤家寡人过大年，想到的只有吃薯片看剧。

        没有了一棵树，她还有森林，有什么可难过的？

        顾真看温衿有所动摇，连忙提醒：“对了灿灿，咱们不是新年许愿里说了吗？你哥已经是温先生的亲兄弟了，那你也是温先生的亲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