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只是被他藏了起来,藏到了最角落的地方,却本不曾消失。只需要两首歌的时间,她就会重新走到舞台中央,把他好不容易放去的其他人挤到看不见的地方。
视频的灯光很暗,更衬托得舞台灯光亮如白昼。歌手穿着黑衬衣孔雀蓝西装,扎着一个尾,妆很,用的立麦,站着坐着都非常有范儿。
楚君杉:“嗯。”
她不知为什么自己能记住这么多琐事,她终于意识到,她比自己所想的也要更喜楚君杉――他的位置是其他人不能替代的。
这时,龚奎举着手机,兴味盎然:“君杉,我那天在网上看到一段别家酒吧驻唱歌手的现场,真是绝了,给你看看?”
那边顾真也不好受。母亲忌日她本来心就沉重,还碰到楚君杉,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墓园。
说完,龚奎了播放键。
楚君杉的脸上没有笑容:“不用想了,挖不了。”
顾及还有人在,楚君杉收起怅然若失的神,淡淡:“顾真。”
龚奎疑惑:“为什么?你认识?”
龚奎看楚君杉的神越来越不对劲,赶紧结束了关于顾真的话题:“君杉,你那个企划的新戏缺不缺鼓手,你看我行不行?”
龚奎眉飞舞:“是吧是吧?光视频都这么好的效果,如果能看一次现场就好了!我要是粉丝,我愿意为她打天!”
第一首歌抒,第二首歌潇洒。歌唱得一般,但歌手不仅有女人的艳,还有男人的锋锐,目光飘向哪里都让人心一,有一种征服全场的庞大气场。
龚奎笑:“我去打听过了,是城博街上一家叫‘包罗万象’的酒吧。那儿的老板好说话,说如果顾真还去唱,会告诉我们一声。”
听她唱歌的几分钟里,他脑海里走灯一样闪过了许多景。他想起她笨拙地《比心舞》,想起他家里珍藏的那张他们第一次的原片,想起他拍《刑海》的时候,他们许共度一生的誓言……
楚君杉和龚奎他们几个男的烤串,董小景面前很快就堆了不少烤熟的蔬菜肉串。她着牙套,吃东西不方便。楚君杉就用筷把从签上捋来,董小景吃不动他再代劳,十分男。
龚奎气哼哼:“嫌我胖?我这一膘也是千辛万苦长的,说减就减,我答应,被我吃去的粮都不答应。”
他本以为,他带着董小景遇到她的时候,她的脸上多少会闪过难过的神,但他辛苦地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人真是太贱了,失去了才知重要。楚君杉已经有了新,她就算不甘,也绝不会破坏别人幸福的恶棍。可是问题也来了,企划里和她的亲密戏,他能以平常心和公式化应对吗?
董小景和楚君杉都笑声,话题好歹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没再回到顾真上。
楚君杉不禁笑了,嫌弃:“你这形象不过关,先减个三十斤再考虑吧。”
董小景憧憬:“如果有机会听一次现场就好了。”
楚君杉勾了勾手指:“我看看?咱们这酒吧自打开门儿接客,到现在亏得快没了。如果能把人挖来,咱们也验一把生意兴隆的快乐。”
了楚君杉这么一张脸,他们也董小景叫上了“小嫂”。
楚君杉了:“她应该只是兴致上来,在这家酒吧唱两句,不是驻唱。”
龚奎挑眉:“是个女,你那妥妥的。”
不知什么时候,董小景也凑了过来:“她好帅……”
龚奎狂拍了几沉默的楚君杉:“你怎么不说话?君杉,该你了。”
龚奎面前,楚君杉都是嬉笑怒骂没什么形状,他很少见楚君杉这么严肃。他不禁问:“她是谁?”
因为妆,楚君杉一开始也没认视频里的歌手,但开始表演后,答案立鲜明起来。他只认识一个人能够表现这种介于男女之间的,迷烟一般的气场――只会是顾真。
龚奎摆了摆手:“唱的还行,主要是人家那个气场。要是挖咱们这儿来,那不愁客量和了。”
年会他用的香是“罪”,带的花是鸢尾花;他怕鬼还怕黑,跟着她玩密室逃脱叫破了音……
白天她给自己找了不少事,晚上宋遥夜不回来,她一个人躺着,楚君杉的种种又浮现来了。
楚君杉被说得也有了兴趣:“哪路神仙,连你都说好?”
这些天,他接受了董小景,本以为自己已经放她了。但今天当她恭喜自己脱单的时候,他发现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