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遥夜的眉皱着：“他们不会有，但你会有。”

        宋遥夜低声：“一切还在预备阶段的时候，我建议把沙莎换成主角，但更多人建议用你。”

        长跃的理制度完善得超乎他的想象，没有一言堂，所有重大事项都不可能让一个人决定。作为CEO，陆亭的权力的确很大，但投票时的权重和是其他人一样。

        顾真“啪”地一声拍了一把自己的脑门：“没有。”

        顾真纠结了足足五分钟，最后决定还是要问来：“官博发了企划的宣传照，粉丝的反应很大……公司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他隐约猜到顾真在烦恼什么，但还是问：“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议定女主角人选时，只有陆亭和宋遥夜投了反对顾真主演的票。他们隔着长长的会议桌淡淡看了对方一，唯独那个瞬间，他们是彼此的盟友。

        先导片的后期制作周期比想象中更长，从音乐到剪辑每一步都严格把关。秋导还嫌现场收音效果不好，把他们所有人叫到录音棚，重新录了后期音。

        周五，长跃传媒的官博发布了关于企划的消息。图的灯光很暗，只能大概看六个人的剪影，面目不明，非常有夜场的颓废神秘的气氛。评论都在猜是谁，十分闹。

        事不复杂，顾真却花了很长时间才勉消化，她目绝望：“有了人气艺人的加持，整个企划本不愁卖。而且片酬和分成也不少了，艺人也不会有怨言。”

        “长跃一向少数服从多数，你投反对票也改变不了结果。”她扶着茶几慢慢地站起来：“谢谢你告诉我前因后果，我想一个人静静。”

        “原本人气艺人只需要特别演，不参加主线剧。”宋遥夜的脸沉来，“但是先导片的效果太好，层们有了新的决议。他们认为重应该放到人气艺人上，整个企划的获利才会是最大的。”

        宋遥夜十半回家的时候，看到顾真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抱着手机走来走去，仿佛锅上的蚂蚁。

――她的担心集中在先导片。

        宋遥夜的神凝固了半刻，缓缓：“我很早就说过了，这个企划是你提来的，自你的善意，但很可能是自己挖坑自己。”

        顾真走回客卧关上门，宋遥夜原本追上去几步，最终还是停了来。在升为长，拥有实权后，他发现就算贵为层之一，他的无力反倒扩大了。

        缪思交的稿由寰晨和长跃两方的音乐制作人一同把关，反复打回去修改。缪思被搞崩溃了好几次，还给顾真吐槽过。

        这一系列作搞得顾真心里更忐忑，想到要和五个不同的男人拍床戏，光脑补就肝胆俱裂。她几次企图想向宋遥夜旁敲侧击地打听，又没有直面真相的勇气。

        顾真不理解：“企划不是为了抵债吗？这样一来，岂不是要匀很多资金在人气艺人的片酬和分成上？”

        公布的报写的很笼统，号称“人气艺人和新人共同演绎”，但形式没有提及。顾真当天晚上打开了她、程舒然和楚君杉三个人的粉丝群，群里都在讨论新企划，一致认为是人气艺人为主的大型项目。

        宋遥夜的笑意很凉：“主线的片由人气艺人演，抵债艺人拍一些同一设定的单元剧。人气艺人拿片酬和特典碟的分成，片的盈利则跟随企划算抵债金额。如果有艺人提异议，可以再视况，分一小分盈利去。”

        顾真低：“长跃都是男人说了算，我愿不愿意不重要。”

        顾真大气都不敢：“你说吧，我受得住。”

        顾真扶额，粉丝们的呼声和实完全不符，公司接来会怎么引导舆论呢？虽然劝自己放宽心，但实际为缓解焦虑，她不停地刷粉丝群和WB，越刷越焦虑。

        宋遥夜把公文包放在鞋柜上，坐在了顾真旁边：“我看不仅不像没问题，反而是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