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你不需要,对不对?”顾真一气叹得百转千回,“我看你今天了,了,我以为我的魅力大的,还沾沾自喜来着。没想到我只是征服了你的,没有征服你的嘴。”
顾真伸一只细白的手掌,掌心朝上:“你和世界的连结太少了,我想伸手你的连结,你握住我的手之后,就也能通过我,多许多连结来。”
费弦上打量她:“那你想要怎么样?”
她憋不住笑声:“看来费老师的嘴比你面还。”
在他思考的时间里,顾真已经换好了新一套衣服。是一件红底的日式浴衣,上面绘着黄的向日葵。鲜艳的底里,再一支费弦带来的卡特琳娜月季,无疑是锦上添花。
――这幅画是他今年画的,可娜娜已经过世十年了。他的记忆其实已经无法准确还原她的姿了,那么,那些空白的分,其实是顾真的姿影。
“你……”费弦忍了几个小时,本来就火大,这更是气得够呛。他解开安全带,一只手撑在顾真副驾的座位上:“你抖机灵上瘾了,我不答应你还不行?”
拍完收拾好东西,将一切恢复成不曾造访时的样,两人才锁门离开。坐近车里时,顾真神认真:“今天谢谢费老师了。”
他只当自己是个无的拍照机,不断地快门。期间顾真换了不同的pose,翻的图也在跟着换姿势。费弦的眉越皱越紧,顾真这哪是在拍照,简直是在调戏他。之前他觉得了很歉疚,这要是不才不正常。
“没有。”费弦最后看了一屏保,收起了手机。可就是那一,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顾真无语:“你怎么又问这个?我都被药了,我能记住什么啊?”
拍摄场地转移到了卧室,有一个落地窗的小阳台。
”顾真看费弦盯着手机神,猜想是不是又有了临时安排。
她笑得纯真,好,像一个虚幻的梦。而他只能当一个记录者,无法参与其中。他已经死在过去了,现在走动着的这个人,只是一空壳。
顾真的目光是有温度的:“你总是这么推开想要靠近你的人,对吗?但是我的脸厚得很,没那么容易被推开。”
费弦还是那句话:“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瞎心。”
他画的与其说是印象中的娜娜,倒不如说,是存在于真实世界,就在他边吵吵闹闹,笑得贱兮兮的顾真。
费弦的目光停顿了片刻,微微一笑:“谢谢,我……”
费弦依言照,顾真鸭坐在小地毯上,“哗”地翻开了一页,笑得狡黠又挑逗。
这本该是最后一幕了,但顾真又发挥了模特的主观能动,变了一幕新的。
费弦淡淡:“等图修好了,我再发给你。”
“不记得就罢了。”费弦解开了她的安全带,“我可以再帮你记住一次,勾搭我是什么场。”
费弦的表有一瞬间的凝固,终于面带无奈地摇了摇――这是本图,还是现代笔法加工过的全彩版。顾真翻的这一页画的是后姿势,男的阳有一半埋了女里,女的表……还蛮销魂的。
只见她从手提袋里扒拉一本封面一片空白的书,指挥:“费老师,你站到小阳台外面去,我在屋里面翻书给你看。”
这一场顾真穿的是最严实的,浴衣很长,几乎没有什么肤度。然而,费弦拍的时候,起的反应却是最难以忍受的。
他喜的,是娜娜,还是顾真?
顾真往后缩了一,嘴上却还是不饶人:“你要什么,嘴还不能说了?”
顾真思索:“今天来之前,我在想我能给费老师什么酬劳。但是看了那张照片后,我在想我能为你些什么。”
费弦定定地看着她:“你有没有想起被药那晚的事?”
可是,如果空壳也会被引,也会渴望花朵,阳光,和近在咫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