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一个多月前,钟琴给了她两个“歪路”的建议。一是找七曜的层求潜规则;二是找导演潜规则。蔺绢不愿接受这些不光彩的手段,她只想把第一次留给喜的人。
三天前她得知自己被淘汰,收拾好东西准备去胜京。但她姨妈迟到好久了,还会无缘无故恶心,乳房胀痛,在网上查了说可能是早孕。
她怎么可能怀孕,她本没和异发生过关系啊……然而,看到验孕试纸两杠,她觉得世界都塌了。陆烁不会喜打过胎的女孩,她已经不净了。她哭了一夜,今天又想了一整天,唯一的嫌犯就是那个导演。
顾真拍了拍她的肩,递了一叠刚从餐会上的纸巾。蔺绢像是彻底破防,抱着她大哭。大概哭了五分钟,才勉勉开说话了。
这时,一个优雅低沉的嗓音在两人后响起,语调带着罕见的犹疑:“抱歉,是陆烁对这位小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吗?”
陆亭以一个极其优雅的姿势单膝蹲在,比顾真和蔺绢一级的台阶上:“是的,我叫陆亭,亭台楼阁的亭。请问我有幸知小的芳名吗?”
来七曜后不久,签她的导演就因肺结住院,几个月也没能来上班。蔺绢常去官网看票数,知自己很可能会在这次“大选”中被淘汰。
蔺绢秀气的脸皱成一团:“那这个孩怎么办……”
她陷低迷,觉得未来一片灰暗。直到顾真带来陆烁,让她觉得人生再一次有了希望。她有了喜的人,就算被七曜淘汰,她可以去胜京,那边还有机会。
没有人来,她喝了两,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她躺在走的沙发上,衣服整齐,只是私疼痛。因为衣完好,她没意识到有问题。
蔺绢看着这位和陆烁气质相似,着金丝边镜的男人,泪得更凶了:“您也姓陆……您认识陆烁先生吗?”
不久,这位导演开始拍摄新片,再也没有找过她。她去找他,助理总是用各种理由赶她走。
顾真转,来人不是别人,偏偏是陆亭。
蔺绢看顾真的神复杂,心沉了去:“真真,我该怎么办……呜呜呜……我都想楼死了算了……”
“陆亭先生。”顾真有不好意思地说,“没有,不关陆烁先生的事。”
蔺绢愣了片刻,初见时,陆烁也用同样的句问她的名姓。她赶紧了泪,哽咽:“我姓蔺,
他送走两位七曜的理层后,正巧看见顾真穿着礼服坐在台阶这个过风,和另一位哭得上气不接气的女孩聊天。
顾真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宋遥夜的酒量不能说差,但酒品那绝对和好不搭边。
饱就吃什么。有人找她和楚君杉,打个招呼应付过去就算。宋遥夜和陆亭周围一直则围着人,从没散过。陆亭有陆潇当替酒,宋遥夜只能自己喝。
顾真:“……”
顾真理清思路,问:“那个导演是谁?”
她想过办法,但试镜选不上,只能演无足轻重的龙套。没有资源和曝光,名次还是无法前。
亏她还觉得秦导蛮专业的,敢是个人面兽心的人渣,利用女孩想的心理搞迷奸。可事过去一个多月了,蔺绢上的痕迹早就洗净了。
顾真的神冷肃:“当然要打掉。”
然而,淘汰制还是如同一把利剑,日夜悬在她。有一天钟琴告诉她,有一个导演看中了她,想让她去试镜。她信心满满地去,导演给她倒了杯,说等等别人。
蔺绢抖了抖:“我好怕他会变成小鬼天天找我……陆烁先生怎么办,他会嫌弃我的……哇……”
蔺绢的目光满是无助:“就是《刑海》的秦导。”
钟琴作为帮凶,肯定收了好,也不会说实话。顾真长叹一声,类似的事娱乐圈很普遍,但当落到自己上,就会变得难以接受,她也不知要怎么安蔺绢。
因为“整容贷”深陷利贷,她的存款都耗尽了,窟窿却越填越大。她现在连打胎的钱都没有,也不敢独自去打胎,她又害怕又后悔,除了顾真也不知还能找谁。
吃到半饱,她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蔺绢。电话里蔺绢噎着,说想和她说说话。
碰到女孩哭顾真也没辙,听到蔺绢就在宴会厅门,她没来得及穿外套,拿了手机就跑了去。打开宴会厅的大门,蔺绢坐在不远的台阶上,肩膀一耸一耸像是在哭。
顾真摸着她的背,沉:“过两天你和我们回胜京吧,到了那边我再帮你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