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玖玖沉默两秒，忍不住堵他，“可能很多呢。”

长地舒一气。

只是再长的路也会走到尽，而楼梯到丁玖玖的房外的距离原本就很短了。

寒时只稍一想，便排除了丁玖玖母亲事的可能――但凡那边有一况，丁玖玖今天就绝不会回到山里。

星星冲她眨了睛，像是回应。

“丁玖玖。”

可那又会是什么原因……

“生日快乐。”

不等她回神，寒时已经握着她手腕往楼梯上走――

“还有十三分钟，你的生日就要过去了……你可真不着急。”

女孩儿忍不住眨了眨，把底酸涩的觉压去了。

毫无防备的丁玖玖还未来得及惊呼，便被人拽了过去。

男生哑声一笑，“就算很多，我以后也会全都知。”

“……”

女孩儿仰起脸，破涕为笑，“你又是怎么知我今天生日的？”

沿着夜里天的长廊，两人一语未发，只那样安静而缓慢地走过去。

等回过神，莫名难言的酸涩猝不及防地涌上眶，女孩儿圈一红。

女孩儿底泪光一闪而过，她垂收手，便要转上楼。

丁玖玖那一刹那几乎忍不住要开留他，但最终还是被她压了回去。

耳边那个低哑的声音气得发闷――

“走吧，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没有等他想通，便听见前的女孩儿轻声开：“没有……只是觉得今天过得好累啊。”

停到门外的时候，丁玖玖甚至好像听见心底有声音遗憾地叹了一声

她抿了抿唇，顺从地跟寒时一起上楼。

而就在这一刹那，旁边楼梯间阴影的黑暗里，突然有人攥住了她即将落去的手腕，顺势一拉。

这个声音甫一耳，惊住的女孩儿的形就僵在原地。

“砰”的一声闷响，丁玖玖摔一个炽的怀抱里。

寒时皱着眉，但仍忍不住随着女孩儿笑，他伸手摸了摸女孩儿的短发，“有什么关于你的事，会是我不知的？”

她轻声对着夜空说。

她不敢开了，唯恐对方会听自己声音里的哭腔。

“我不是怪你……你怎么了？”

此时正走到楼梯前的台阶，丁玖玖仰起，看向后天的夜空。

女孩儿怔住。

然而寒时对女孩儿实在是太过熟悉――不需要她开，只听那呼声里突然乱了的节拍和气息，他也不由地脸微变。

男生俯去，皱着眉在黑暗里去寻她的眉――

她抬起手臂，闭上一只睛，白皙的指尖圈起来，把天空里最亮的那颗星星虚握手中。

山区里的星星似乎离着总格外近，像是一伸手就能摸到似的。

在这样的寂静里，丁玖玖几乎能够听到两人的心，沿着指尖的交，互相传了过去。

那些压抑了一天的委屈、难过，像是溃了堤的洪，全都在这一刻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