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糊我……他如果真是只把这个女孩儿当个普通同学，这些照片也不会传到我手里――后面几张你没瞧见？第一刚看，我还以为我们寒家连重孙都让我抱上了呢！”

放茶壶后，他才一笑，“我让你跟他一起去，除了关照他，最重要的一是――那些个保镖都能被他收到手掌心里，可你他不能啊。”

话已说到这份数上，葛青柯心里知晓老爷必然是知了什么才会如此笃定，便也不再辩解，低眉顺地保持沉默。

寒老爷闻言一耸眉，打量似的盯着葛青柯的睛。

桌上的黑白都跟着起来，又纷纷散乱地落回去。

葛青柯心里叹了气，但也没别的选择，只能伸手拿过那纸袋，打开。

葛青柯着跟他对视。

寒老爷闻言，从鼻腔间哼了一声笑。

纸袋里薄薄的一层，里面只装了几张照片。

看完之后，葛青柯将照片放回纸袋里，安安静静地合上，再搁回去。

“……”

隐约看到了照片上一模糊的影儿，葛青柯皱了皱眉，手在纸袋边缘停顿了一秒，最后还是伸手将那一沓照片拿了来。

“今天午你来之前，有份东西就先过来了……我这是年纪大了，神也不如以前了，你帮我瞧瞧，里面的人你见过没。”

话至尾音，寒老爷终于再压不住火，气得一拍棋桌。

而且应该就是昨天到今天拍的――因为里面那个女孩儿穿着的衣服，他昨天一起山的时候才刚见。

寒老爷随手从棋桌面一捞，便取个纸袋来，往桌上一搁。

棋室里又沉默几秒，寒老爷听不绪地笑了声。

葛青柯深知，就算自己不说，丁玖玖的资料既然他能查到，寒老爷想查，也一定连半天的时间都不需要。

葛青柯嘴巴闭了片刻，张开：“认识。……寒时去山区支教的那只支教队，就是这个女孩儿所在的学校组织的。”

葛青柯如坐针毡地待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老爷，那是个不错的女孩儿，各方面都很优秀，您不需要担心寒时会被她带到歪路上。……依我看，多跟这样的学生接，对寒时也是有好的。”

葛青柯皱着眉，“老爷，您别误会，那个小孩我也认识，是他们支教山区村里的一个孩――他的肺炎，被我们送到了山外的医院里接受治疗，两人刚好都是这个女孩儿负责的学生――寒时也是因为担心孩才跟着一起来的。”

寒老爷皱了会儿眉，望着那纸袋若有所思，却不急着开。

寒老爷没急着回答，不疾不徐地斟了一壶茶，在葛青柯的恭敬礼让里给两人面前各自倒上浅浅一杯。

“葛医生，这女孩儿你认识吗？”

几张照片里都是差不多的主角。

葛青柯翻了几张，无非都是女孩儿、一个瘦小的男孩还有寒时三人共同镜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