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时晃了晃手里的杯，垂着笑。

秦楼没承认也没否认。

这一张圆桌旁寂然了十几秒。

“……”

秦楼哼笑，随即向后沙发里随意一倚，似是无意地一动唇，开问了句。

“当然不可能是她。”

秦楼才终于堪堪回过神，“……自己去？是你表达错了还是我理解错了？我听说你那次是差没命――你别告诉我你是真的自己找死？”

“为什么不是？”

“所以当年那件意外里，救了你的就是她咯？”

“……”

秦楼像是听了个笑话，笑着仰回沙发里，“你这样的脾――说你得别人我一定信！”

“灵通？两年前你告诉我徐夫人不是你生母，我惊得酒杯都差一起吃了――这叫灵通？”

“……”秦楼不信任地斜看他，“你知我想得哪样？”

秦楼手里的酒杯蓦地停住在半空中，一通僵住的还有他的目光。

“那没什么。”寒时嗤笑了声，抬，漆黑的眸里熠着微光，“这件事是寒家最大的丑闻啊，老严防死堵，寒家之知的人都屈指可数，你不清楚也是理之中。”

“……压压惊。”秦楼没表地回了一句。

寒时垂，似笑非笑地望着怀里熟睡的女孩儿，“是她救了我，但那件事并不是意外。”

直到几秒后，那紫中杂黑的碎发的眸里，某些复杂的绪封住的僵消，他才转开了视线，缓缓提杯灌了一酒。

寒时笑着睨他，“这是什么反应？”

只是在听懂寒时这话代表的意义之后，他底藏着的凝重却解了。

“这种消息透给我，我看你那时候不是想表示诚意，更像是拉我上贼船。”

寒时唇角勾起来，自顾尽兴地笑了几秒，他才不紧不慢地：“不是你想的那样。”

第43章第43章

“……？”

秦楼神闪烁了，随即拎起酒杯灌了一。

“你从前在寒家低调得跟不存在一样，你的事我还真记不得多少。如果真要说十二年前，我唯一的印象，似乎是有人说过，你八岁那年在外面度假的时候落过，差了大事。”

“是，”寒时轻眯起，“也不是。”

秦楼没好气的，“跟我卖关？”

“嗯。”

寒时勾唇笑笑，没

寒时像是局外人一样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也，“你的消息一直很灵通。”

“因为当年，是我自己去的。”

秦楼话声稍顿，见寒时面无异，他才继续：“后来便只听说你家老爷为此跟……徐夫人大发雷霆，寒总跟徐夫人也差离婚。”

寒时轻嗤，“你不就是以为，当年是徐夫人的手？”

第43章

只可惜没等他心里那郁气彻底舒，便听得沙发对面的人蓦地笑了声，调短而薄，透着这盛夏里都让人骨发冷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