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片刻，丁玖玖脸颊上的微红也被散。她松了气，靠回椅里。

“这怎么行呢……”

唯一能缓解，大概就是空调的凉风倒得人舒适。

“……”

屋里于是寂然。

“可是卢老师，这术课和音乐育不一样，没有绘画工，我们拿什么教给孩，又教什么东西给他们？？”

似乎一直都是电话对面的人在说话，卢正浩只时不时地“嗯”两声，即便哪次要开，不等半句便被对方打断了。

卢平浩语气稍稍缓和了些，“我想了想，这件事目前有三个解决方案。第一，”卢平浩竖起指，“以今天的上课为例，我观察了你们几个的课堂，大家的应急备课得都很不错――尤其是丁玖玖。”

丁玖玖和一组的其他人听得云里雾里。

卢平浩倒也没给她们卖关，默然两秒便稍转了椅，面向坐了两排的一组女生。

卢平浩挂断电话，眉紧锁地转回到了会议桌旁的主位上。

窗台前的电话也终于到了尾声――

一听这话，组里也有人急了。

卢平浩平素从不对女生动火气，难得发恼，显然也是自己心里烦躁得厉害。被他稍提了音量的话声一唬，女生们纷纷噤声，扭看向他。

说着，卢平浩脸上难得笑来，“你那个利用轻音乐拓展学生绘画想象力的方法，如果不是我都在今早才突然得知没有画箱和绘画工，那我都要以为你是提前知才好了准备的。”

“还是关于术课的画箱的问题。”卢平浩看向丁玖玖，“之前跟你们丁组长也说过了，支教小学的校长临时托辞，答应备的画箱和绘画工泡了汤；我了解况之后，便向志愿上级申请批一批新的画……但因为经费问题，而且也不符合紧急调度的规章，所以没能获批。”

正浩站在窗台前，正皱着眉背对着房间打电话。

“好……好，我明白了。”

夸完转回，

只隐约听得见窗外蝉鸣，有两声顺着百叶窗隙，陪着阳光一起漏来。

“是啊，而且我们之前的培训和备课，全都是照彩画的相关学习程跟的，如果没了这些，我们难不成要重新从开始备课？”

“术课需要的画箱和一应绘画工，一套低标准也至少要两百元，而学校里一百多号学生……”卢平浩叹了气，“所以至少目前来看，很困难。”

卢平浩摇了摇，眉间绪郁结。

周深放了手里的笔，“卢老师，还是不行吗？”

见着一组的女生们就要压不住激愤，卢平浩伸手敲了敲桌，皱眉：“好了，先听我说！”

这沉默再持续，便安静得叫人发闷了。

丁玖玖闻言皱了眉，“没能获批？卢老师，您的意思是……我们之后这两个月的授课，都没办法给学生提供术学习的必要用？”

旁边，在之前开后再未发一言的丁玖玖也微蹙着眉心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