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棠说得淡然，却让柳绍棣听得变，他看着安静坐在那里喝茶的女儿，半晌有些艰难的问：“告诉我，你是不是生了那不该有的谋逆之心。”

场面顿时冷了来，柳清棠手一颤，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喀的一声轻响。抬看向父亲，她轻声开：“若我说是呢。”

“遇到了什么事？”柳清棠忽然笑了，她起走到窗边，推开两扇竹窗，看着外面的绿意平复了一心，然后转过来用最平稳的语气：“父亲，你相信死而复生吗？”

“清棠，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我还记得毒酒的烧灼痛苦，还记得魂魄混沌之间看到父兄人落地的悲怆，还记得见到护我之人尸骨无存的憾恨……若是可以，我宁愿那只是一场噩梦。”

柳清棠看着自己的父亲，里一片幽深，语气无波的接着：“是皇帝赐的毒酒。我死后你和哥哥也死了,外戚柳家意图造反，这就是皇帝为我们的死安排的罪名。”

能退，也不愿退！

“听到了，父亲只放心便是，女儿自有主张。”

就算她这辈将那两个罪魁祸首首辅杀去，压制住皇帝，可上辈已经发生的事刻在她的脑海里再也不能抹去了。她有时候

柳绍棣看着自己的女儿,神严肃又严厉,抿着唇没有说话。柳清棠幽幽的看着他，同样没有再说话。

“父亲,你相信死而复生吗？”柳清棠轻声问,然后不等柳绍棣回答，就又丢了一句：“我死于元宁十五年的秋天。”

柳绍棣听到这话,有些错愕，脱而：“怎么可能！”

☆、第三十一章父章女

“你有听到我说话吗？”柳绍棣简直要被柳清棠无所谓的神态度气的摔书，他在这里担心了这么久，看女儿的样倒像是不当一回事。

柳绍棣闻言，神复杂的看向女儿，久久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要怎么说？难要因为这个抓了她吗？这是她疼了几十年的小女儿，和他最的妻长得那么相似的掌上明珠，就是别人说上一句他都要带着人去教训那人，他自己怎么可能舍得伤害她。

“父亲，你知吗？我每一日都在担心自己会陷癫狂，因为我那满腔不得解的恨意……”还有看到你们对一切都不知的痛苦，一面在庆幸着你们不必如我一般到折磨，一面又在为了这只能独自承受的秘密不堪重负。

“可是我日日夜夜被这噩梦困扰折磨，不得安生不得解脱。人死后本该地狱轮回，可是睁开，我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年前，一切都还来得及挽救的时候，我喜极而泣又心虚惶恐，甚至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从那天醒来已经过了几月，但是直到如今，我依旧时常陷浑噩。”

第三十一章

过了很久,柳绍棣才开，“你是说真的。”

可是柳清棠的话并没有让柳绍棣到放心，他很清楚自己的女儿究竟是什么样的格。如果她真的没有这种想法，会犟着和他闹，觉得他不该误会她。可是现在，她的表现实在平静的让他觉得越来越担忧。

“父亲不用担忧，女儿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柳清棠终究还是不忍心看见父亲夹在家和国之间，主动开说：“我们柳家世代都是忠臣，我怎么会让柳家蒙羞，我会作为太后好好辅佐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