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话本当不得真的，况且娘娘与我况不同……”秦束皱眉想了片刻终于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秦束被这么忽然一拉，整个人扑在锦被上，隔着被就是太后娘娘。这样的况他哪里还想得起来自己要说些什么，何况他忍不住联想起自己昨晚看的那些，只觉得心乱，大概声响大的太后娘娘都能听见了。

“可是我改都改了，你待如何？”柳清棠发现看着这样守礼不知变通的秦束，她就想耍赖。因为这样的秦束很是固执，和他讲理也说不通，急了就跪请罪，说什么都不听。还是耍起赖来最方便，只要她一耍赖他就没办法，只能无措的噎在那里什么话都说不来，实在有趣。

缓：“这话本也就是民间那些憧憬皇室的人写的，他们如何知闱之中的事，听途说胡乱猜测罢了。也就是解闷的玩意，何必那么认真去追究。倒是这段让哀家……我忽然想起，秦束你是不是也希望我如此？”

见太后娘娘脆用两只手抓着他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秦束用了力想要自己难看红的手，但是意料之中的没能成功。他只能在太后娘娘询问的目光中解释：“里的才们半数到了冬日里，手脚都要生冻疮的。这冻疮生了一次，接来每年就很容易再生。今年还好，只是红了些。”

“你走起路来慢吞吞的，我只是想拉你过来些，谁知你这么一拉就扑过来了。”柳清棠还在笑着，晃了晃秦束的手。

以前他只是个小太监的时候，冬天也没有炭火能用，再加上不喜和其他人挤在一起取，冬天是最难熬的，往往晚上睡了一晚都没能把被窝捂。每年都生了这冻疮，最严重的一年两只手都皲裂破还会脓。脚上也一样，破的地方黏住鞋，还要办差到走，磨着疼极了，晚上脱来鞋袜，就要撕掉一块去。

“嗯，秦束你的手，是冻伤了吗？”柳清棠笑够了忽然发现抓着的那只手凉凉的，而且手指和一分手背有些红，不由诧异的问。

柳清棠轻轻了秦束的手，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却暗暗决定让桃叶缀衣，给他多分一些上

近几年在慈安办差倒是好过了许多，虽然每年还是要冻伤手脚，但是也没有以前那么严重。现在更是，秉笔太监是很轻松的职位，也不需要冒着寒风四走，手上只有些红还没有发紫。

柳清棠却不想听他说去了。直接拉了他的手把他拖倒在床。

若是真的破了，秦束是万万不愿将那么难看的手，给太后娘娘看的。就是今日，来这里之前，他还用反复泡了很久，好让这双手能看上去好一些。

慌张的想站起来，柳清棠却拉着他的手不放。秦束不敢用力自己的手，怕把太后娘娘带倒，只能自己将往后退，跌坐在床边。

“才万万不敢。”

柳清棠第一次哈哈大笑起来，举起他的那只手：“秦束，你可以试试把手回去~”

秦束坐正，看着太后娘娘的动作，觉得她开心笑着的样真是让他觉得心都化了。正因为是太后娘娘，所以他没有任何防备，也意识的没有用上任何力。

秦束是真的想要无奈叹气了，但是看着她笑得那么开心，他又觉得自己再狼狈也好。“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