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清棠应了一声，听到窗外呜呜的风声，又叫住缀衣：“外面风可是很大？”

“这事往年惯了的，桃叶正忙着这些呢，不会纰漏，主放心吧。”又将年底一些事宜报给柳清棠听，在她示意可以之后，缀衣又忽然想到什么说：“桃叶忙着这些事忙的脚不沾地的，晚上回去还与我说要我把这袖套上绣花的活计留给她，不然就要和婢闹呢。”

“回主的话，婢在想这个套袖上该些什么纹样呢。”缀衣笑着回。

“缀衣？你在想什么呢？”

“那你先替哀家去秦束那里一趟。”柳清棠想想嘱咐了一通，缀衣笑着应了然后退了去。

偏殿里住着的才也分品阶，得脸一些的才就能住上好一些的房间，差的只能几个人住一间。自从秦束得主青之后，他就从两三个人住一间的房间搬到了如今这个单独的一间。

“可不是，今日寒风可刮得紧，今年大抵又是个寒冬。”

不过，不肯好好和主说话？恐怕不止这些，看太后娘娘昨日病反复还有和秦束单独待在房间里那么久……说不定是太后娘娘想那档事秦束不依，所以娘娘现在才会有这么一说。看来她有必要去和秦束提一提，让他明白为才的本分。太后娘娘让他服侍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既然太后娘娘选了他，他就要好好的服侍娘娘才行。缀衣一不小心就想多了，并且暗自了糟糕的决定。

柳清棠似笑非笑的睨她一打趣：“知晓你与桃叶妹两都是一心为哀家着想，不用特意来哀家面前说，年底也给你们多发一份红封。”

从那日一睁回到十年前，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只恍惚了一会儿柳清棠就回过神来。

柳清棠伸手拿了一只袖套摸了摸，笑：“今年缀衣也给哀家了袖套啊，往年那些都崭新着，拿来用就好了，也省的你还要再劳累这一遭。”

“主疼惜我们，可我们不能就得意忘形了。每年冬天给主袖套是这么多年的惯例，也是我们婢的一心意。”

缀衣听着自家主的话，忽然觉得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欣。她已经有很久没听到主这么随心所的说话，这些年来她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太后，连表都少了。现在这样，倒是能隐隐看些她当初在闺中的样，她也敢和她打趣了。

“那缀衣就在这里代桃叶谢过主了。”缀衣站起来朝她福了福，“婢这就去给主张罗吃。”

经验。”

缀衣了门，见秦束正在桌上用手指比划着什么。旁边就放着描红的本，他却不在上面写，反而是看着描红本在桌上沾了写，十分珍惜那本描红本的样。

“快年底了，这时节事多，慈安的一事宜可已经着手准备了？皇帝那边也不能松懈，炭火衣吃，都要小心。”柳清棠意识的就开始心，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些什么，不由得摇一笑。

缀衣回想了

了殿，寒风扑面而来。缀衣穿上斗篷，让外殿的几个女小心注意着主是不是有吩咐，自己带着两个小女去了偏殿。

“已经到冬天了啊……”柳清棠忽然沉默来。她逝于元宁十五年深秋，终究没能看见三十岁的第一场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