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地址,你记一。”慧慧说。
慧慧皱着眉说:“你怎么说话这么啊?”
她说完这话,小裴从外面来,手里拿着新烤的心。
厨个炒肝。”
“嗯……好啊。”
她说:“是的,我记得你,杨晓远。但是这句话里否定词太多了,我非得仔细转转脑筋才能明白你在说什么。”
杨晓远没她,自顾自的说去:“上学的时候,有一个法国姑娘喜我,真啊,考验了我好几回。但是,我就是没有就范。后来她跟她的好朋友说,我是个gay。”
“我吧,不是我不能谈恋。但是你想想,我白天看着巴黎证券,晚上盯紧琼斯。我还得再跟力充沛的洋姑娘谈场恋,万一留不住,浪费多少时间和金钱不值得算计,但是我这力和力得耗去多少啊?”他说到这里向着她眨眨睛,像是在说:我的意思你明白。
在自己家里慧慧把杨晓远的名片也看了好几遍,她是不会主动给他打这个电话的,但是如果杨晓远来约会她,她不一定会拒绝。她心里面还是明白一个理的:人到了多大年纪,就得这个年纪该的事。
慧慧说:“你怎么‘早就知’我店的地址的啊?”
小多忽然站起来,一肚:“还真不是我跟您不谦虚,我不是落你一步,我落您两步了。今天主要来就是这事儿的:你我两个月了。”
“这算是个什么理由?”
那是个早的傍晚,杨晓远开着他灰的奔驰轿车来接她。看电影之前,两个人先找了一间饭店吃晚餐,他把风衣脱来,里面是件手工编织的线衣,左侧上是拉尔夫劳的标志,衬衣的白领在衣的里面细细的一个小边。他看菜谱的时候,手肘架在桌上,漂亮的脸孔有种孩气的认真神。慧慧的光有时候扫在他的脸上,觉得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很像亦舒笔的家明,文静的优雅的家明。
“你又来了,”慧慧把那张名片从小多那里回来,“我以后不能跟你八卦了,你事儿太多了。你不就结婚了吗?不就落我一步吗?您是把我当成落后地区大力气扶贫了是吧?”
“不用了,我早就知了。”
“六钟我去你店里接你?”
他把她的开胃果汁往前推了推,又给自己把啤酒倒上:“我这人事儿很讲效率。”
慧慧听到这里笑起来。
这家伙一句话,把慧慧十句都憋回去了:“你,你……”
杨晓远的自信有时候让人觉得很搞笑,他给慧慧打上来电话用很纯正的法语说:“就算我不跟你说我是谁,我也确定你不可能不记得我。”
“齐慧慧,周五晚上我们去看一场电影怎么样?那个让杜加丹的喜剧片,我看了电视里面的介绍,好玩极了。”
慧慧看着这俩人由衷的说:“这正果修的真快啊。我佩服你们两个的效率。”
“这位同学,那你说我说的
她当过小女孩,被一个大人豢养过,曾经义无反顾的纵火,也伤痕累累的退来。但是她现在二十六岁,有时候疲惫,有时候寂寞,如果能碰到一个好男人,对啊,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他看着她的脸想一想,然后大言不惭的说:“我查的呗。”
他说起话来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