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散在她旁的田中,宛如碧蓝的天空里那些飘来飘去的白云朵。
“羽大人,今天多亏了你哈。”阿桑将长鞭放,走到那只大的山羊前面,用手轻轻摸了摸山羊的,声音极其温柔,一本正经地说。那山羊“咩”了一声,显然对她说的话和抚摸受用无比。
羽目瞪呆地看着,果然见这几百只羊比半大的孩还听话,只在田间小路上啃杂草,本不往田里面去。
“就算你得到昊天神眷顾,能跟它们交,”羽有些不服气地说,“可是牲哪里有那么听话,万一――”他话音未落,便看见一只雪白团趁着他们说话的当,冲了一片绿油油的菜田当中。
他正想幸灾乐祸地指给阿桑看时,却见旁边一只大的山羊发略带低沉的叫声,那只雪白团立即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了。那山羊又“咩咩”叫了两声,那雪白团便垂丧气地从麦田中退了来。
羽当不觉有些发急,三步两步跑到阿桑跟前:“阿桑,牧羊人呢?你怎么把羊往田里带?”
“你――你敢消遣我!”羽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待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气急败坏地大声说。阿桑竟然把他的名字用在山羊上,他的确有理由生气。但不知为什么,他心中其实并未觉得有多么愤怒,反而觉得……很有趣。阿桑用
“放心,有我在,不会的。”阿桑很是笃定,一脸理所当然地说,“我已经告诉过它们了,只准吃杂草。”
“啃了地里的粮,又该怎么办?”羽替她忧虑。
阿桑脸上满是快的笑容,从背后取一条黑长鞭来。倘若季秀在旁边,一定可以立即分辨,那本就是她父亲常用的那一条。想来燕明君临走时未将这条长鞭带走,故而到了阿桑手中。
“你要怎么罚它?依我说,还是不要罚了吧,横竖发现得早,菜田又未被啃到。”羽忍不住将雪白羊羔护在后,一脸紧张地盯住阿桑看。
阿桑眨了眨睛,她这些日在姜家吃得好,穿得好,量都往里了一节,肌肤细腻红,容更见明媚,说话的时候,脸颊都仿佛泛着光:“我就是牧羊人啊。母亲说田里农活太多,把原来的牧羊人调过去活了,这边便由我照着。这么多只羊,我一个人可伺候不过来,索教它们自己去寻吃的了。”
羽远远地看着,一时之间,竟觉得这种场面舒服无比,只是隐隐觉得又有什么地方不对。他又仔细再想了一回,终于想起来这些是姜寨的羊群,归寨里公有,平日里由首领派人专门放牧,却不知为什么,被阿桑一脑带来田里。
“你……你别打它,它那么小,不懂事,你要打就打我吧!”羽忍不住脱而。然后他就看到,阿桑用黑长鞭在他面前抖一个鞭花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山羊押送着雪白团到阿桑面前领罚,羽这才看清楚雪白团不过是一只刚生来没几个月的小羊羔,浑白得像雪一样,站在阿桑面前只瑟瑟发抖,小模样颇惹人怜。
稷川并无多少成片的草地,故而饲养猪羊时候,都是用的圈养制,将猪羊关在圈里,每日里从外打了草回来喂给他们吃。可是姜姬将几个牧羊人都调开,阿桑一个人从哪里许多草来,也只有这般放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