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南离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况且你答应过，阿桑酿的那些醋，只能为我留着。”

“你什么？”羽却不若季秀那般习惯于纵容，也不若南离那般肯溺着她，当就叫声来，“我娘亲刚给我的新衣裳！你！”

“不必了。我一个人应付得来。”南离断然拒绝。

不知为什么，南离觉得对面燕明君的睛里，突然怜悯的神：“那也由你。我会把那些醋留给你，不过你能不能拿到，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因为我不喜那些姑娘们。一个两个傻傻的，一意思都没有。她们本不上我。”羽一脸趾气扬地说。

然而看到阿桑满面泪痕、楚楚可怜的样，羽又忍不住有些意兴阑珊。他摇了摇手：“算了算了，你吧吧。反正那什么劳什的舞会，我也不打算参加。”

君之一？那就更好了，当我女儿的侧夫，却也不辱没了他。你放心，正夫之位我还是留给你的……”

“可是你一个人毕竟有忙不过来的时候，何不多寻几个人同你一起分担。“燕明君劝，像是一本正经，又像是在开玩笑。

“你好歹把泪一吧。”羽走到阿桑边说，“别让南离误会是我欺负你。”

南离哭笑不得。父母看自家的儿女，往往是怎么看怎么好，恨不得把天底所有的好东西都抢来给她，也不是否有这个能耐，自家儿女能不能驾驭得了。

羽在旁边看得目瞪呆，他禁不住了睛，望望姜姬，又看看南离，见姜姬面阴沉，直直盯住那倒塌了的茅草屋看，也不知

其实倘若仔细回味的话，那个时候南离应该能够料到燕明君即将逃逸的。但是那个时候他被阿桑缠住了，正是焦烂额，满脑都在想该如何才能成功说服姜姬大人，求她和阿桑一起去看燕明君。

阿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尖叫一声，回一把抱住季秀就开始嚎啕大哭。季秀也是意识地抱住她，柔声安，动作娴熟无比，姿势也是暧昧无比，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姜姬边除了荷之外的所有人，阿桑、南离、季秀、青叶、甚至羽都挖空心思地想主意，终于在几天之后成功打动了姜姬。看着阿桑郁郁寡的脸上重新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南离突然间就觉得，他这些日的辛苦都值了。

他们在茅草屋中说话的时候，羽站在屋外，一脸认真地盯着哭泣不止的阿桑看，生怕她逃跑，有负南离重托。但是阿桑总哭个没完没了，羽就有几分看不去了。

于是阿桑挽着姜姬的手，喜喜地从青布围就的车里来，一行人一起踩着石过了那条小溪。但是迎面而来的景象却令他们每个人都呆若木鸡。只见两棵大树不知何故拦腰而断，刚好砸到那间茅草屋上，将茅草屋彻底压扁了。

“你有完没完？南离怎么会看上――”他原本想嘲讽说“南离怎么会看上你”，然而想起对方在昊天九问当中骇人听闻的表现，忙生生住了。

阿桑抬起看，看了羽一，就着他簇新的衣服了把泪。从前她哭泣时，对着季秀和南离从来都是这般的，对方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故而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茕茕白兔（四）

“为什么？”阿桑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