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秀一边叹气一边摇：“阿桑，你父亲是个很厉害的人。我们小时候，一直是他在照顾我们的。现在只剩他一个人，又怎么会饿坏了自己。别看他失去了一条，可是若是他想离开时，整个稷川都没人拦得住他。”

已经整整一天没有见到季秀了，连早起吃饭的时候也不见他人影。在姜姬的宅院里，她和季秀最为熟稔，故而分外挂念。

季秀当变了颜。“胡说八！”他怒，甚至不肯给阿桑分辩的机会，匆匆逃走了。

阿桑失望地垂去：“可是我真的很想他……”

阿桑呆住了。“我该怎么办？”她喃喃说。

“秀秀，你背上的伤疤已经全好了？”阿桑有些惊喜地扑过去，像从前那样毫无顾忌地抚摸着季秀背上光的肌肤。

季秀到底和阿桑一起生活过很多年，立即明白了她在说什么：“他们不是在打架。青叶跟姜姬大人说，他不比南离差，为什么不能选他当大祭司。所以姜姬大人就给他个机会，让他试试。”

但是季秀却没有像从前那样无奈地笑着纵容。在她的手抚上他后背的那一瞬，他僵了一，突然将手中的石斧丢在一旁，起把上衣穿上了。

“你才胡说呢。”阿桑急着说，“你看看你的样，再问问你的心，你是当真愿意和她在一起吗？不要以为我傻，我看得比谁都明白。她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她和蒲柔她们不同，那些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是你若是和她在一起，哪怕后悔的话，她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季秀很想一她的发，却行忍住了。“阿桑，你该长大了。”他看着她很认真地说，“很多事，并不是你想，就可以这么的。还有些事，哪怕你不想，也必须这么。”

阿桑追了几步，没有追上，就看到荷闪挡在了她面前。“你说的不错。”荷不怀好意地说，“可若不是为了成全你和南离，你的秀秀也不会跑到姜家来求母亲，更不会许诺服侍她。堂堂十三郎，就算脏了一，乱来了一，毕竟还是很讨姑娘们喜的。他究竟是为了谁，你就算是个傻，也应该能明白吧。”

“怎么办？”荷笑了，“你拿住了南离，便是在母亲面前立了大功。她接你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如今正好在她面前表白心迹，就说你和你的秀秀两相悦，让

阿桑愣了一愣，觉得有些不兴，却没有追问原因。她贴着季秀的坐，有些苦恼地揪住自己的发说：“秀秀，南离和青叶在打架。青叶被南离打得很惨，荷也在打青叶，我……我有些看不去……”

季秀愣住了。他立即板起脸来斥责她：“胡说，姜姬大人才略过人，深受民众拥，追随这样的人，一直都是我的梦想。”

阿桑似懂非懂地了，却又微微蹙着眉开始对手指：“我很想念父亲。这里的人很可怕，我们一起逃回去寻父亲吧。已经两日没见他了，也不知他饿坏了没有。”

他想了想，又说：“南离对你是真心的。至于青叶，他心思活络得很，就算他一时对你好，恐怕也不过是为了抢了南离的女人去，自己更有面而已，不得真。”

“就像你明明不想伺候我母亲，却偏偏要委曲求全和她在一起吗？”阿桑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