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尽数勾销，差dian被视为和你同罪之人。我用一只yan睛，好容易和你划清界限……”

“难dao只是你的一只yan睛吗？”燕明君忍不住说dao，声音里满是愤慨，“你把我丢给姜妧不闻不问，任由她砍掉了我的一条tui，你yan睁睁看着那毒妇把小阿桑抛xiagao台，差dian毁了她一辈zi……”

“那又怎样？”姜姬毫不示弱，和他争锋相对，“我好歹知dao暗中指挥绵羊，救xia她一条xing命。不错，她是痴了傻了，可是痴傻总比没命好。只可惜她的父亲却是真正狠毒的人，忍心把她抛在深山老林里不闻不问，由着她喝母豹zi的nai长大，直到她三岁才抱她回来，也不知dao是什么居心。”

“什么居心？”燕明君的声音里竟有几分委屈，“她整日整夜啼哭不止，惹得我心烦意乱。我一个大男人，一来没nai喂她，二来行动不便，如何养活得了她？后来待捡了季秀回来，状况才略好些，我便抱她回来，难dao你还嫌不够吗？”

姜姬的yan睛紧紧盯着他：“你无非是觉得，这孩zi天赋异禀，竟能与飞禽走兽沟通，想着奇货可居罢了。你何曾真正关心过她的死活？倘若你是果真为她好，当时便该遣人告诉我她有这个能耐，我将她带到shen边养大，也不至于似今日般一事无成，书数she1御诸学，无一所长，连在学gong当几天旁听生，都会惹chu大祸来。”

“当时便该遣人告诉你，她有这个能耐？”燕明君嘲讽似的笑着，“你还不是一样想着奇货可居。若她没这个能耐，便翻脸不认人装作没生过她，若她有这个能耐，就巴巴地赶来认亲了，是不是？可是认亲也要认个全套，断然没有认她不认我的dao理！”

“你错了，姬燕明。”姜姬提着名字大声说dao，“我这次来，是打算认xia她。只是却没有要栽培她的意思。不错，她天赋异禀，能够顺利通过昊天九问，原本该是稷xia川最有前途、最受信赖的人，甚至有可能成为大祭司，只可惜因她和你有那么一dian关系，一切全都毁了。你是稷xia川真正的禁忌，所有和你沾上边的人，都要受到质疑。我原先以为，我失了一只yan睛，又那般尽力和你们划清界限，总算是清白了，可是我那般劳心劳力布置昊天九问的祭坛，一旦事qing有了变故，他们便开始怀疑我和你串通起来，从中捣鬼。以此推之，便是阿桑有沟通天地之能，只要她是你姬燕明的女儿，就别想得到稷xia川民众的认可。”

燕明君的脸se阴晴不定。他隐隐觉得姜姬并没有说谎，可是要让他承认多年以来的谋划落空，他又着实不甘心。“既然如此，你今日来认她zuo什么？”燕明君不甘心地问dao，“那么多年都不闻不问，没dao理突然转了xingzi。你从来对没用的人不假辞se。”

“那是因为，她虽然没用，却好歹继承了你我的一个优dian，有一张讨人喜huan的脸。”姜姬脸上的笑容很是苍凉。她自有骄傲，要让她承认她亲生的女儿只是一个靠姿se来取悦男zi的废wu，是何等令人沮丧的事qing。可是她的优dian之一便是勇于尊重现实，一切以大局为重。

“南离喜huan她。那孩zi对阿桑，只怕是真心的。”姜姬dao，“姜妧如今大势已去，我打算动用手tou所有，扶植南离成为大祭司，就非得有牵制他的手段。虽然不知dao阿桑究竟能拉住他多久，但是既然是你的女儿，想来必然有些狐媚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