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蒲柔家,再去秋朵家……”阿桑定了定神,一连串说好几个名字来,都是和季秀曾一起过夜的姑娘。但是说到后,她突然有些迟疑。因为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季秀……至少已经有几个月没和人过夜过了。这是为什么?答案似乎就在面前,只要她肯仔细想一想就一定能想到。可是那个答案太过沉重,她本能地拒绝去想。
一席话倒是提醒了阿桑,她赶紧爬起来舒展几筋骨就想往外跑,燕明君却又用鞭缠上她的。她踉跄了一,有些迷惑地回望着父亲。
燕明君略问几句,自己也是傻了:天底竟有这般实心的女人,季秀这般极品货送上门去,她却傻乎乎地拒绝了,这哪里像是稷川来的姑娘?
☆、乘彼垝垣(一)
见阿桑低不答,他又嘀咕着:“昨日的雪大得很,这浑小也不知在哪里窝着……”
燕明君是直到第二日清晨醒来时候才发觉不对劲的。季秀全然不见踪影不说,阿桑缩在她那个角落了显然是一宿没睡,睛周遭也满是红,想来怕是哭了一夜。
然后阿桑很是委屈地用双臂抱住双膝,又开始搭搭地小声哭泣起来。
“傻丫。”燕明君先是一愣,继而又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季秀绝对不会告诉你这些。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
“唉。”燕明君见她自己也答不上个所以然来,又淡淡叹了气,“真是个傻丫。”
阿桑茫然看着父亲,一脸不知所措,犹豫了一,还是去寻季秀了。茅屋的门被很细心地关上了,同样被关上的
“那太可惜了。”燕明君摇叹息,“他可是为父一手调.教来的,失了这次机会,怕是再也不能了。”
总之她想知,她自然而然地就会知了,哪里会去仔细想消息的来源?她只需要知那是真的,那种觉很烈,从来没有错过。
阿桑捂着双从指中偷偷看到的最后景象,是一片耀的洁白,也不知是季秀不着寸缕的雪白肌肤,还是雪地上反月光的银白。
季秀起初还想持。可是待他近之时,阿桑的泪沾湿了他的双手,也彻底浇凉了他那颗躁动不安、疯狂蠢动的心。他无法在这个时候再迫威阿桑,或者再要求什么,可是他心中也是充满了.火、郁火,无法在这时候再似平时那般上前柔声安阿桑。
然而他又突然提了声音说:“我果然没看错,南离是个有本事的。阿桑,你要好好珍惜他。至于季秀,如果你不想伤害他,最好离他远些。”
从什么地方听来的?阿桑也怔住了。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这些事,有些是来自南离别有用心的告知,有些是来自稷川阡陌之间的传闻,还有的甚至她自己也想不清楚来历,或许是来自那些姑娘凝望季秀之时角眉梢的细微差别,或许是来自树枝上鸟儿的歌唱,草丛里虫儿的低……
“你要去哪里寻那小?”燕明君将鞭收了回来,慢条斯理地问。
茅屋虽黑,季秀却只觉得无遮羞,无立足。他想了一想,回走到自己的铺位抓起衣服,推开茅屋的门走了去。
她和南离好,她从了,得无可挑剔;同样的,南离要求她只跟他一个人好,她既然应允了,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