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当然知。她也曾带我去见过它。”南离赶紧说,青叶素来和他不睦,两人明里暗里为些小事也要正个,相互弹压,已经习以为常,“只是若是真心在意
可是这些事,他竟然都这么自然而然、不假思索地了来,他这些选择的时候,甚至来不及考虑其他人对他的看法。
阿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南离其实跟得有些吃力,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最后他终于看清楚了那间茅草屋的样,他脸上的笑容突然间凝固了。因为他看见青叶一脸倨傲地站在茅草屋前,显然恭候已久。
第一次邀舞的时候,主动的人是他;第一次过夜的时候,也是他主动躺到榻上的;整个稷川的人都认为,他为了她不自禁,在祭的占星台上了大胆格的事;整个稷川的人都知,他为了救她的命而奋不顾,舍生忘死;现如今,他更是为了她和自己的亲生母亲闹翻,又当着她的面这般骨的暗示。
看那间茅草屋的轮廓在雪地里渐渐显来,他也到一阵轻松。他知这间茅草屋对于阿桑来说意味着什么,也许她需要它来抚受伤的心灵。
南离一愣,继而恍然大悟,不知不觉之中,他们已经在雪地里走了那么久。
倘若一直喜称赞南离的夏望、薇别等人目睹了南离和阿桑相识相知相恋的全过程,估计一定会气得吐血三升晕倒过去,或者直接指着他的鼻,骂他不知廉耻,是祭司界的耻辱吧。
“其实也不能怪别人不告诉你。”青叶仿佛看透了南离的心思,一脸大惊小怪地说,“你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了,过夜不知过了多少次,难从来都没听她提起过她有这个能耐?”
动也没什么。”
“听说你怕阿桑通不过昊天九问,不顾稷川几万年来的禁忌,放火烧了山?还跑到祭坛上,卖你的琴艺?”青叶一脸嘲讽地说,“亏你被誉为四君之首,竟然连一脑都没有。昊天九问是我提的,我怎么会害她呢?实话对你讲,这个主意还是阿桑主动提议的。我一早便知她有这个能耐,才力荐她上去这个脸。”
南离面上不动声,听青叶炫耀一般地讲去:“当年她追求我的时候,常献宝似的,召唤些鸟雀来同我一玩耍。那只花豹你见过了吧,阿桑就是它大的,那年她还特地带我去见它……”
☆、盟誓有泪(三)
南离闻言,满心诧异,看了看旁边的阿桑,心中便有些委屈。这么大的事,他竟然全然不知。但转念一想,一直以来,他和阿桑没有单独交的时间。再思及那以后燕明君和季秀诡异的态度,当恍然大悟。燕明君居心叵测,季秀又对他有敌意,这两人对这等要紧事只字不提,倒也在理之中。
南离等了很久,有些惴惴不安地向阿桑望了过去,却见阿桑原本茫然无神的睛里突然闪些光来:“好累。家终于到了。”
说到此,阿桑尚茫然不觉,南离的脸上却不由自主又飞起了红霞。话说得这般骨,便是如同明明白白地喊着:“快来娶我!快来提亲”了。想当年南离在稷川,素有孤清冷、不人间烟火著称,也一向是若苍老师“男矜持者为贵”理论的最佳例证。然而到了这时候,南离所谓的矜持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