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待蒲柔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为他继续敷药时,他却是一脸嫌弃:“不要你多事!你这般笨手笨脚,还傻愣在这里什么,还不快!”
蒲柔无地自容,却仍不忘为季秀盖上被御寒,圈泛红地离开了。
第二日。茅草屋中。
蒲柔昨日在姜寨撞见季秀来寻姜姬无果,她送季秀回去之后,到底放心不。这日又来探望季秀,正撞见南离前来报讯,故而恰逢其会,得知事原委。
昊天九问这种审判之法,劳民伤财自不必说,故而极少动用,季秀不知也很正常。
“我需要帮手。至少我希望你能帮我,季秀。”南离言语里满是恳切,“昊天九问的九种动已然择定,是苍隼、金雕、青叶蛇、黑蜘蛛、白虎、花豹、银狼、红狐、棕熊,它们中的任何一只,都有可能将阿桑置于死地。我要你和我一起去打死这些动。我已经邀了羽,他答应与我同行。”
她为季秀敷药敷到一半,两只手上沾满药汁,不觉就这样神起来,于是顺理成章地受到了季秀的责怪:“人呢?愣着什么?想冻死小爷啊!”
一时间,蒲柔不由得百交集,思绪万千:原来南离君已经和阿桑这么要好了吗?阿桑竟然胆大到要在祭之中那种事,而南离君居然也肯?那他该有多纵容她?倘若她蒲柔一时兴起,要拉着季秀跟她如此这般,恐怕只能得到季秀的冷和几记耳光吧?
☆、的微笑(一)
“况就是这样。他们最后打算用昊天九问的方法审讯她。”南离一脸凄惶地对燕明君和季秀说。
——她自己命难保,却仍然想着别人。南离只觉得心中仿佛有数千把小刀在割着一般难受,他的声音也哽咽起来。
“啊?”蒲柔在旁听到,傻傻地张大了嘴巴。
“闭嘴!”季秀动了真怒,当挣扎着半爬起,揪住蒲柔作势就要厮打她,“你去!”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哽咽着说,将她抱得紧紧的。
南离看了燕明君一,开始跟季秀详细解释昊天九问的义以及关窍所在。他知季秀是心思灵透之人,只要稍一拨,必然会瞧祭多年来的故玄虚之。为祭祭司,他本该毫无底线地维护祭威严,不该将祭的私密事透给外人,但是他已经别无选择。
因为要敷药的缘故,他俯趴在草席上,雪白的后背上纵横交错尽是伤痕,□□在空气中。此时已是深秋季节,天气颇为寒冷,破茅屋又拙于遮风挡雨,季秀嚷着嫌冷,也并非全然作伪。
阿桑却一脸慌张地奔过去拾取那件衣服:“南离,你是不是误会了?青叶君是个好人,你不要误会他。请你代我把这件衣服还给他,替我跟他谢。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的肩上披着一件款式颇为熟悉的衣服。南离一就认那衣服的主人正是青叶。他愤愤地把那件衣服丢了去。
这厢季秀方问南离:“究竟什么是昊天九问?”
饶是蒲柔一贯好脾气,也被他这顿发作得退不得,当讪讪说:“我知你挂念阿桑。可是你要紧……”
这显然是一个幼稚得有些可笑的计划。山中猛禽凶兽极多,别说凭南离、羽寥寥数人,便是倾尽稷川九寨之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