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洗底行动有条不紊展开。她明面上煽动燕明君信徒，掘了黄河堤坝，将稷川的损失降到最小；背地里又主动和姜妧求和，以燕明君的男相诱，而这样的帮助和诱惑，是当时力单势薄的姜妧不能抗拒的。

虽然姜妧声声说姜姬该死，可实际上，她并没有致姜姬于死地的能力。

最令人震惊，的并不是姜姬在昊天九问中对她丈夫暗中的手脚，而是姜姬当众自挖左的作为。谁会想到稷川的知名女会对自己如此残忍，除了她因为夫君的背叛万念俱灰、生无可恋外，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

当时稷川曾经有一度一致看好姜姬成为统领稷川九寨的首领，在燕明君事件发生之后，这样的指望自然而然地落了空。不过，因为姜姬的努力，这件事并未能成为她终生的阴影。三年后，姜姬还是众望所归以公选中的绝对优势荣登姜姓四寨首领之位，一当就是十几年。

姜姬并没有追问姜妧是如何断定燕明君不能人的。她不是纯的少女，她曾经阅男无数，很清楚男人的是怎么一回事，也信姜妧绝不至于连撩拨男人动的手段都不懂。既然姜妧说燕明君已经不能人，她自然而然地直接认定那是事实。那样的天降尤，细想回味起来，实在太可惜。不过，也未尝不是稷川之福。

燕明君竟然因为昊天九问的责罚落得不能人，这是姜姬事先没有料到的。她罕见地惊容。到底是曾经有过鱼之、和她无比契合的枕边人，怎能无动于衷。

“自己人？”姜妧轻蔑一笑，“姜姬，你中的自己人从来都是有用的人。否

论地位，大祭司自是过姜寨四寨首领，但是论个人威望才、驭之，姜姬是整个稷川公认的佼佼者。两人各有所长。十几年中，她们曾为了祭和姜寨的利益明里暗里相争，互相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的饰品，只记得那种金黄明晃晃地刺痛了她幼的睛。

☆、昊天九问（七）

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姜姬仍被燕明君迷惑、执迷不悟地相信丈夫不是奸细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打定主意放弃丈夫和女儿。

不过姜姬何等人，并没有纵容这种绪左右她太久。

十几年前的燕明君奸细事件本来是一次很好的机会，足以令姜姬的政治前途尽数抹杀，并有可能指认她为同党。然而，姜姬的反应迅速、手段狠辣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她被那女人抱在怀里，如在波浪中颠簸一般经过了长长的石阶。石阶两旁都燃着明亮的火把。那女人走到火把路的尽，一扇石门随即打开。

于是陈年旧事暂告一段落，姜姬开始为了青叶向姜妧问责：“那是一个好孩。就算是荷辜负了他，你也不该把他丢给一个傻。我当他是自己人，不能容忍你用这种不上的方法玷污他。”

稷川的民众是善良的，他们的天是同弱者，尤其同似姜姬这样曾经光芒万丈却不慎跌落云端的落魄者。曾经被男所迷一时失察的过错是可以用鲜血洗清的，自挖左目作为忏悔来说已经绰绰有余，姜姬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成为燕明君事件的受害人之一。

“那真是太可惜了，姜妧。但那不是你把青叶拖的理由。他和那件事毫无关系。”姜姬定了定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