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和你的一切,永远是我的挚,我怎么可能嫌弃呢。”他这般说着,作势要将
稷川并不靠海,用之盐须从东边的东夷落里交换得到,路途遥远,故每能分到的那份很是有限,平日里不过略放几粒作为调味。姜姬却似在煮菜羹之时打翻了家中的盐罐一般,那菜羹又苦又咸。
燕明君的心一就柔了起来。他妻甚至是盲目地信赖着他,明明是他了对不起她的事,她却四奔走,大声呼告。他怎么忍心让她一再失望?
他果然大大地将那罐菜羹喝了去。
“不,你的,无论什么都是那么好吃。”燕明君脸上的笑容真挚灿烂,足以迷倒所有未谙世事的少女。
“对不起,本来我不想这样的。我……”燕明君忍不住说。他想说,他原本打算父族攻占稷川后,重行嫁娶仪式,和姜姬双宿双.飞仍如同旧时。然而他的话却被他的妻打断了。
月的丽少妇姜姬柔弱而脸苍白,她一扑已沦为阶囚的燕明君怀里痛哭。
但是实际上,他们已经等不及了。因为姜姬的怀孕生产,他们已多日没有行.房。此时柴逢烈火,小别胜新婚,连透过稷川祭牢房窗来的刺目阳光,也未能阻挡这一对男女放纵肆意地对阴阳交泰的自然之行忘息和唱。
“不好吃?”姜姬察颜观,满脸不安。
他们均是才华过人、姿容非凡之辈,平日里一向旗鼓相当,比翼齐飞,每一句对话都心照不宣,每一个神都心有灵犀。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行止坐卧皆在一,如胶似漆仍如同刚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亲吻的时候仍仿佛漫步云端,交之时依旧能到灵魂里的渴望和战栗。
“我知你一定是冤枉的,你不会背叛我的事,对不对?当初我们在一起时,曾经发过誓的。背叛者必然会受天谴,从此劳燕分飞,永不相见。我知你一定不会那种事的。”姜姬泪满面地一边说,一边以一种凄然的姿态吻上他的唇,“我已经求了老师,你放心,昊天九问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老师亲自过问预,已经择定了九种最温顺的动。过了明日,等你顺利通过了昊天九问,我们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对不起。”燕明君的心都好似被她的泪化了,他望着前的女人。这是他的妻,他唯一的妻。
念妻凄惶无助之时犹自挂念自己,燕明君本已经打定主意,无论那菜羹是什么滋味,都要面上带笑地把它喝完的,然而却在尝了第一后就觉得难以实在咽。
“你真是对我太好了。”姜姬中又泪,哭着喊着将那罐夺了回去,“实话对你讲,我慌乱之间,打翻了盐罐。但我没有把菜羹倒掉。我想试试你是否会嫌弃,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傻……”
似这样的妻,便是天崩地裂,河倒悬,他也只愿和她在一起。哪怕,哪怕他不能赞同她的政见和志向,哪怕他是父族派来稷川的奸细。
“我忘记说了,我为你煮了一罐菜羹。”愉过后的姜姬面如桃花,更添风韵。她亲手捧过一个陶罐,送到燕明君面前。
这才是一向事滴不漏的姜姬,就算一罐煮坏的菜羹也要最大限度地发挥它的价值。燕明君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尽数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