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当了十几年的大祭司,于慵懒之中也自是透威严:“你深夜闯祭,我并不怪你。但你在人前乱说话,污蔑我跟南离的关系,却是不行。谁不知十几年来,我视南离如自家晚辈,栽培提,你怎么这般信雌黄,污蔑于我?”
“众所周知,我姜姬年轻时候虽然荒唐,女无数,但最后养大的,只得荷这一个女儿。”姜姬从容答。她二人边走边说,前后走大殿,理直气壮地将若苍关在了门外。
若苍笑得勉:“姜姬,你一定是在说笑。”
人。只要姜妧说一声,你若苍莫说弃了这少祭司之位,便是没名没分侍奉在她左右,你也绝不迟疑。”姜姬很肯定地说。
若苍沉默不语。说起往事,他睛里也难免伤惆怅的神。
“说笑?不怕你笑我自大,当年我容貌未毁之时,稷川里多少年轻男思慕于我,在学的同窗中,我正夫侧夫就收了三个,一起过夜的更是不计其数。”姜姬说,“可是惟有你若苍的心,是一直向着姜妧的,无论她了多少错事,你都向着她。你说说看,这种事,我怎么会记错,又怎么可能拿这个说笑?”
“南离?南离不成?”姜姬像是听到了普天之最好笑的笑话那般,“南离如果还叫不成,那天底就没有成的人了吧。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当年你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才会应允姜妧之请,将南离收为弟的呢?你明明知,南离对于某人来说,是一个替。她宁可耐心等待一个替长大,也不愿接受近在咫尺的你的谊。这——”
“便是今夜,你深夜不寐,想来也是为了她吧?”姜姬大声叹,言语如刀,一刀刀往若苍心上去,“可她呢?此时不知在跟哪个男孩胡闹吧?可惜你这片痴心却是错付了。可叹!可叹!”
“我当是谁大半夜里不睡觉,跑到祭里来发疯,扰人清梦,原来是你啊,姜姬!”不远的祭前殿殿门大开,姜妧披发赤足,风万种地站在那里,神态间一慵懒的意味。
“你猜错了。我之所以迟迟未睡,并不是为了姜妧,却是为了我那个不成的弟南离。”若苍定了定神,温言答。
大殿之中刻着狰狞怪兽的炭盆中燃着熊熊的火光,火光映衬之,姜妧丽的脸有些狰狞。她笑得很是愉悦:“不知是不是报应呢,姜姬。你辛辛苦苦生了那么多女,最后能留在旁的就只有这个荷。我知你在努力栽培她,希望她能接替你的位,成为姜姓四寨的首领。可是恕我直言,这个女儿的资质,着实有些烂泥扶不上墙呢。”
“原来如此。”大祭司姜妧作恍然大悟状,“我说你怎么会突然跑到我祭来大放厥词,原来是为你女儿鸣不平来了。只是我却不知,你究竟是为哪个女儿而来?”
“究竟是污蔑,还是事实,你自己心里有数。”姜姬不甘示弱地答,“不然的话,南离跟人过夜,男女,何等自然的事,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大逆不,亵渎神明?当年的那些祭司们虽然已经退位,却还没死绝呢,你这般篡改昊天神旨,究竟是何居心?便是南离跟别的女好上了,令你一番心血落空,你责罚他和那女也就是了,何必还要将我女婿青叶牵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