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南离忍不住打断了燕明君的话，“姜姬大人是何等样人，她早就和君上划清界限了，和君上有关的事，她是不会过问的！包括君上和她所生的女儿，她也只会着心不理不睬。这些事，当日君上在勾结父族、背叛稷川的时候，不就应该想到了吗？”

这个人的影颇为熟悉，阿桑一看到，便快活地大叫起来：“南离！”

“你……你住！”燕明君怒不可遏，“我什么事不知！我不需要你这个黄小提醒我！”

每日有阳光从石牢的天窗中来，空气也洁净得很，若非不见南离已有三日，阿桑本不会觉得日难熬。

这日天已晚，阿桑正百无聊赖地躺在茅草上休息，突然间石牢的门打开了，一个人举着火把走了来。

青叶将手中的火把放到龛前，火光将他挑的形映得格外修长，他的脸上微微有些嘲的神：“见到是我，不是南离，你很失望？”

然而等到走近了才发现，那人并不是南离，却是青叶。

在南离等人挖空心思想救阿桑的时候，阿桑却很是安静地呆在祭的石牢里面。

“住！我比谁都清楚，当日昊天九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没错，我串通父族背叛稷川是事实，至今我尚认为男人比女人更有本事，但是，我对她是真心的，这也是事实。一旦我一统稷川，她仍旧是我唯一的妻。她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来看我？她难不相信我是真的她吗？我能原谅她串通姜妧一起陷害我，她凭什么不原谅我？”

“南离跟你那等亵

大概是连大祭司姜妧也觉得跟一个傻说话有失份，阿桑被押到石牢之后，倒没有受到什么苦楚，甚至还有一位卫兵替她送来一日两餐。

“可是……可是……”南离支吾。

石牢的地面亦是石铺成，不知预先过什么理，居然无比，铺上那柔的茅草是新换过的，阿桑夜间睡在上，居然觉得比自己家的茅草屋要好得多，倒也不觉得委屈。

“可是什么？”燕明君突然间焦躁起来，他暴怒一般向南离说，“你现在就去寻她，就说她亲生的女儿，她十月怀胎千辛万苦才生来的女儿，快要被姜妧那个恶女人活活玩死了。你问问她，是否真的能睁睁看着女儿死，仍然铁石心无动于衷？对了，你别忘了提起，她那个女儿叫阿桑，因为当年我们是在桑上原一见钟的……”

“君上何其英明，难十几年来还未想明白，当日的昊天九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姜姬大人当日可以和姜妧大人密谋，用绵羊咬伤君上，又不惜连累自己老师，甚至舍得自挖一目，为的是什么？她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为了阿桑，功亏一篑呢？”南离大声说。他其实并不是纯白如纸、习惯把所有事都往好想的人，他心思细密，又见惯阴谋，早从老师若苍的话里推测当日的真相。

阿桑低默不作声。或许是因为那段失败的追求史，在单独面对青叶的时候，她总是难免有些紧张。

南离却没有要住的意思。燕明君把阿桑当作他和姜姬之间的筹码，何曾真心关心过她的死活，但是在南离睛里，救阿桑却是最重要的事。

迫姜姬现见他一面吗？

☆、昊天九问（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