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小周当宝贝一样捧回来不准他扔，他他妈早砸烂当柴火烧了，就这郁小龙居然还需要犹豫。

说新不新，说旧不旧，远看壮观，尤其是那些支棱来的边边角角，交替复杂又错落有致。

“……”郁小龙摇了摇，动说不上，他和夏琮之间，好像从来没有过谁动谁的过程。

他去厨房，保温壶里留着烧好的，冰箱上贴了张便利贴。

然而走近了，会发现船上都是补丁，大大小小打了不少，第一给人觉脏兮兮的，仔细看一些地方的用料又几乎是全新的，显得很不不类的样。

郁小龙拉开张椅，坐了来，“你猜得没错。”

郁小龙没说话，施杰冷静了一会，在他旁边坐了，摆是摆了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椅却拉得在地上恨不得磨一辙来。

“他确实是代桩。”郁小龙说。

一向龙飞凤舞的字，这回却是一笔一划地写着，【有事回N市，可以不说话，但打电话要接。】

“哪没错？”施杰不等他说完，“别告诉我你他妈不想扔，想放回去当宝贝供起来？”

郁小龙又不说话了，他觉得自己好像说什么都没办法在施杰面前表现得理直气壮，他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准备跟夏琮再来一次，但那艘船他确实是想留来的。

“我知你这两年过得不开心，你俩就没分净。”施杰以老父亲式的吻说：“照我说他回来也好，

一个日常把这些当手段，一个因为过于骨的表现总在怀疑其中的似是而非，郁小龙仔细回想，或许那天他真的慨过，震惊过，但应该没有动。

郁小龙笑了笑，“你骂我什么？”

刚上没来得及去，就被郁小龙抢来，转手在烟灰缸里摁灭了。

纸的右角，画了个背对着的二小人，一卷发，穿着睡衣盘坐着，右边脑袋上还挂着个代表生气的符号。

他基本不烟，无论咳不咳嗽赵菲允不允许，但这回是真有忍不住，得找样东西给自己压压火。

施杰有些烦躁，不知谁放的烟在桌上，他转拿起来了一。

施杰这天煞有其事地把郁小龙引到角落那个书架前，手臂展开，大致丈量了个长度，然后转看向他，“说句话吧少爷，啊，打算怎么着啊？”

识是真的话，夏琮前半夜都坐在这里，跟他一样没有睡着。

“那你他妈到底怎么想的？！”施杰问：“那天他来这里，不是第一次找你了吧，瞒着我什么意思，是觉得不重要呢，还是怕我知了以后会骂你？”

“是代桩怎么了？”施杰抬，嗤笑了一声，“哦，陪你聊了差不多快一年，又是嘘寒问，又是给你把船修好了，动了？”

第八十一章伸与不伸

施杰看郁小龙盯着瞧了半天不说话，心顿时凉了半截，“还用想啊？”

“你说骂你什么？骂醒你，我看你思想危险得很，还骂你什么。”施杰念了两声，“怎么着，现在是事不过三，准备跟他再来一次？”

说不清楚原因，就觉得摔过一次，被修好了，再拿来摔一次很没意思。

架是铁的，当初施杰自己焊的，可以活动，原本一共四层，现在被拆成了并排摆着的两半，其中一半上面，放着那天郁小龙让小周送来的那艘模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