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琮一改之前的疯狂,像再遵纪守法的良民不过,车继续稳稳地行驶在上,速度相较一开始还慢了许多。
夏琮应该是吐完了,但一直没有起,郁小龙不想再被他耽误去,他在车上找了找,找到瓶没开封的,过去递给了他。
独自缩在黑暗里躬驼背的模样看着有些凄惨,如此孱弱的姿态在了郁小龙某片逆鳞上,令他很不,他没有车,坐在车上看着。
郁小龙只觉脑里闪过一声轰鸣,久违的压迫烈到他近乎窒息,车窗隙里灌来的风得人睁不开睛,他几乎是大吼:“你要什么,疯了吗?!”
他问夏琮要车钥匙,夏琮却摁开门锁后自己坐到了驾驶位上。
“你到底回哪?”郁小龙问。
从离他们最近的去,夏琮把车停在路边,他了车,走远几步,走到路灯快照不到的地方,扶着栏杆,弯腰吐了起来。
但他这人一贯阴晴不定,郁小龙怕他半路又作死,等速,驾照都吊销了,他持让他停车,换他来开。
就像他选择以那样极端的方式任由他发,之后开始提要求一样。
“谢谢。”夏琮接过来漱了漱,他一整天没吃东西,其实除了,吐不来什么。
“
过度的愤怒于他无益,或许夏琮就是想看他被激怒,剧烈的绪被挑起,盛放殆尽之后总要回归平静,那时候他便有隙可乘。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夏琮说回去,没说回哪,除了大学城的房,他在这里应该没别的住。
夏琮只得又收回去,他看向前面,显一丝痛苦,“虽然我知凡事总有过程,但被你用这样的神看着,还是不好受的。”
“没规定一定要你来开才算送吧。”他降车窗,笑着促了一声。
等从某个上了架,郁小龙又以为他是要去机场。
整个过程持续的时间不超过十秒,这十秒里郁小龙心脏骤起骤落,脑里被激起的发麻的觉几乎裹住了他的手脚,好一会才找回知觉。
这个路上车不多,只有零星几辆,彼此间车距拉得很开,夏琮在车上匀速开了会,方向盘突然往右打,车一飘,跟着变了两条。
郁小龙克制住所有会令他后患无穷的念,走到另一边,开门坐了去。
他还是蹲着不动,郁小龙在他小上踢了踢,夏琮轻了气,皱着脸看向他,“麻了。”
郁小龙着袋,看着朝他伸过来的那只筋骨分明的手,没有动。
压不去的烦躁被油烟浸过之后愈发在他里附着蔓延,他开始忍不住回想,那天晚上从酒店里完好无损地走来并坦然接受分手事实的自己真的存在过吗?
他曾有过那样的肚量,为什么现在却不到了呢?
然后在郁小龙丝毫防备都没有的时候,骤然踩油门加速,仪表盘上的指针飞速飙向了两百,迅速拉近的距离让他们在眨间就超过了前面那辆车。
测速灯一闪而过,实打实地把他们拍了去,郁小龙伸手去关窗,疯狂的噪音被撇除在外的瞬间,他听到夏琮似乎是笑了声,接着车速慢了来。
他让夏琮现在就找个从速去。
“……”
郁小龙对自己居然有那么一瞬真信了他到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