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桩听完有些为难,这船是他一个要好的朋友送给他的,朋友全家都国了,几年都见不到一次。
这问题郁小龙有些不好回答,光一个船,又泡烂了,看不是哪个厂家产的,但像这种复杂程度的模型,便宜不到哪里去,少说也要五六千。
他说得声并茂,郁小龙一时心,让他把一些能用的零件,风帆啊炮台啊之类的先拆来,船分重吧,套件从他这儿买,他给他优惠。
他一直收得很好,没想到前年过年的时候,被亲戚家的熊孩把柜撞翻,从摔来又被压在底,船直接压烂了。
代桩很健谈,也很自来熟,他之前说过他正读大三,在遥远的B市,郁小龙印象里应该是个活泼开朗的男孩,事实上从聊天的语气也能看来。
为此他难过了很久,看一难过一次,刚才去拍照片还难过得想哭。
他还特地问过他,代桩是不是他本名。
怕郁小龙不信似的,他还特地拍了张学生证给他看,遮了一半的名字,真姓代,上面照片都有,同样遮了一半,只看眉目,很有几分少年人的俊朗英气。
郁小龙让他别兴太早,损毁面的照片先发过来,他也不是什么都能修的,结果被他一语说中,光发来的一张船照片,才看了一,郁小龙就知没救了。
只是she变成了he。
他觉得熟,特地去搜了一,发现是一首民歌的歌词,旋律非常熟悉,应该在哪里听到过。
他拒绝所有与夏琮有关的一切,无论是有意地提起还是不经意地回想。
彼得大帝号作为很多玩家都想尝试的型号市面上并不少见,论坛里每天都有人发教程。
【那重贵吗?】
【heoncewasatrueloveofmine】
“……”郁小龙直接跟他说救不了了,除非重。
在日常打个“从”字输法都能自动帮他把“琮”列在第二位的况,真正想要把曾经如此鲜活的一个人从记忆里彻底删除,他知需要时间。
找到他的时候,代桩差嚎啕大哭,激动之溢满屏幕,说在这之前他已经不知找过多少人了,别说修了,看都没人看,主要是这一块的业务实在太小众。
整个截面都是被暴力破坏的痕迹,像是被人抓着船船尾从中间生生扯断的一样,龙骨,木刺支棱,而且还泡过,表面附着不少难以形容的污渍。
少人家里刚好有一条坏了的模型船要修。
【但我确实姓代,桩是算命先生说缺木取的小名。】
郁小龙的视线再一次落到代桩两个字旁边的个签名上。
郁小龙心缓慢裂过一阵痛意,继而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这个比例的船模比比皆是。
对面沉默了很久,不死心地跟他又确认了一遍,【真的救不了了吗?】
【不是。】
代桩问他还要不要看别的。
自从决定重新一艘之后,有不懂的问题经常会来找他,郁小龙几乎每天都会收到他的留言,有时候不是船的问题,还会主动跟
他问他那艘船什么型号。
何况才过了两年,于是杯弓蛇影成为了郁小龙的日常。
一比四十八比例的全肋骨仿彼得大帝号。
【多少算贵?】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