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停顿了一，压了去：“需要帮忙吗？”

        “可可对缓解疲劳很有效果”，他以前对你说过这样的话，男人的拇指摩挲白瓷的杯沿，可是你的疲倦显然不是一杯可可就能够消解的。

        你沉默地将垂来的发丝理到耳后，又是一厢愿，是啊，你总是一厢愿。

        但你并没有避开他，你轻声说：“书的最后有一首小诗，它说，生活，不是梦又是什么。”

        抿着嘴唇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低低地说：“你只是在一厢愿。”你只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努力不过是徒劳。

        可当你醒来，你上那种柔的脆弱变成的外壳，你中再没有彷徨的不安，望向他的时候，沉静得像阳光无法照的沼泽。

        “你看过那个丽丝的童话吗？不是丽丝漫游仙境，是后面的一本，我小时候在学校图书馆看过。”你的声音有一些飘忽，像梦游者的呓语。

        你说这话的时候垂着没有看他。

        但是一厢愿有什么错？

        “请不要告诉乔鲁诺这件事。”

        但他并不会因为刺伤你抱歉，这是正确的，他想。

        生活，不是梦又是什么？

        与此同时，海声里一声寂寞的咔嚓声，像打在你的神经一样，你的额角痛，整个世界像一样褪去。

        以至于，即使他看过你独自一人反复而没有尽的梦中经历，依然没有真实。

        岸边伴并不吃这套：“你想说什么？你是丽丝，还是红皇后白皇后，难你要说你是猫？无论如何，最后那都是一个梦！”他没有耐心听你这些暗喻，两手撑在桌面，烦躁的心使他无意识地前倾，紧紧抵着桌沿，显咄咄人的样。

        “你在想什么？既然你知这里才是现实，你就该清醒过来了！”岸边伴不客气地说这样有些刻薄的话，必须要有人告诉你，乔鲁诺那小只会担心你受伤，所以这个人只能是他了。

丝过他脸颊。

        这是他第一次在那不勒斯见到清醒的你，你和在杜王町实在太不同――事实上，在更早一的时候他就在庭院发现了你。提着睡裙的你单薄得像一片蝴蝶脱落的翅膀，轻轻一就会碎成粉末，可是你脸上的表却如同瓷偶一样冷漠，连过于烈的阳光都无法令你染上温度。

        书的容你早就忘了，只不知为什么这句话被你深深地记住，而在此刻浮现来。

        那只是梦，梦怎么会影响现实？

        你能控制的只有自己，能影响的也只有自己……你的想法和选择本来就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就算考虑别人，那也只不过是你臆想中的别人。这难不是一种傲慢，就像你对乔鲁诺的误解一样，比起那样，还不如只你自己。

        “不是‘这里才是现实’，伴，”你省略了那个生疏的称呼，“我已经知这里是真实的世界了，但那里也是真实的，虽然我无法让你相信……”

        乔鲁诺将你照顾得很好，当你躺在床上盖着被的时候，与原来没什么两样。不如说当你睡着的时候，你细细的眉舒展，嘴唇也没有焦虑的咬痕，看起来要比在杜王町更恬静安然。

        岸边伴才意识到，那对你来说不是虚幻的梦，而是你可以舍弃自己在这里的一切换取的愿望。那些经历使你长大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他嫌弃的那个有些怯懦的小女孩，你的贫瘠虚弱，可你的灵魂已经不受这样的束缚。

        岸边伴走路边的咖啡厅了一杯可可――这里的人永远在喝咖啡，咖啡厅随都是，但是这种大量咖啡因的饮品只会刺激他的神经，而他现在需要的是冷静来，梳理自己烦躁的心。

        “她睡着了，请让我们离开吧。”乔鲁诺背对着他说。

        乔鲁诺到你的发的瞬间就搂住你，明斯连忙跑过来，却被男生不着痕迹地隔开了视线，可他仍然意识到你的况似乎比他以为的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