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唱。”

        “嗯，可以。”

        于是他开始唱了，起初嗓有些抖抖索索的，他便闭上睛，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渐渐地就不紧张了。唱完风万里问他这是不是一首歌，他那时不明白什么叫“歌”，风万里解释说就是男唱给喜的女的歌，希望女能被歌声引也喜上自己，听罢他摇摇：“那它不是歌，它是阿妹唱给阿哥的，是女的唱给男的。但是，还有一首歌是阿哥唱给阿妹，你再跟我一局，要是你赢了，我就再给你唱！”

        “你很期待输给我吗？”

        “……当然不是！”

        乎意料的是，第二局风万里输了，问他想要什么。他一时间犹豫不决，倘若实话实说那他最想要那枚金灿灿的发卡，但好像这种闪亮的金黄的东西都十分贵重，比如孤儿院女老师的项链、手链和男老师的金表。院长是孤儿院最有钱的人，所以能在两大拇指上各套一枚重的金戒指。自己想要风万里的发卡单纯是觉得好看，可是该怎么说呢？

        见他一直不说话，风万里掏了掏袋：“那……给你糖？”

        “嗯，好、好吧。”

        他接过这颗致的糖果，仔细收起来，好东西自然要带回去留到合适的时机再慢慢享用。这次换成风万里提再一局，他心里正兴就答应了，然后又赢了一颗糖，也不知是否心一好运气会跟着好。他将自己的战利品捧在掌心，喜滋滋打量着，过了一会儿却把这两颗糖又推了回去，急切而小声地请求：“我把糖都还给你，你把你的发卡给我，行吗？”

        “发卡？”

        “嗯！”

        那抹金被取来，风万里拢起的发是先用筋扎住再别上发卡，因此仍束得好好的，纹丝不乱。“这不是金，只是外表镀了一层；纯金的太重了。”风万里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顿时涨红了脸，“我知！……不是，我不知，但我真的不是想要金！你的发卡很好看，我……我很喜。”

        “你喜这个？”风万里犹豫了一，“可是，你的发很短，不成。”

        他不假思索地回：“我可以跟你一样留长发。”

        “我的发不长。”

        “咦？所以你是女孩？”

        “我不是。”

        “那为什么……男孩留你这样的发还不长呀？”

        风万里摇摇：“不长，我的师父、老师、族长的发都比我的要长很多。上城区很多直升机都是长发，战斗机也有，但比例更低。”

        “这就对了，我也是战斗机啊。”傲长空，“战斗机男孩的发不能超过眉和耳朵，在我们那里，生活老师每个月都要给我们剪发，院长有时候也会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