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好了,你接着睡吧。”风万里踩在床边从衣柜层翻来一只乎乎的抱枕,用力拍打了几使其蓬松,然后给师弟,“我去上班了,你在家照顾好自己,需要什么就告诉小旋。”
“我既然知,就绝不会什么都不,虽然我更希望什么都不用。”
“是么。倘若据事实来评判,您不惜耗费半数以上的兵力打九阴城,得到了一块贫瘠的领土、一支元气大伤的队、一百年暗汹涌的平静,与现在岌岌可危的‘两族团结’,这种结果算是好的吗?我看不见得。”
风万里奇:“不然呢?”
“嗯!”
,“容易醉,而且、第二天会疼。”
过去的一百年他们聚少离多,师弟早就习惯没有他的生活了,所以他并不担心。其实也不用非得住在现场,但九阴城归化一百周年是个大日,各层要员齐聚一堂,有喜喜庆祝的、支持他的,自然也有会挑他刺的,他想全心全意应对好这场无形的交锋。
“能问这种话来就已经很可怕了。”
“原来城主大人也有心生倦怠的时候啊……”
谈到这个风万里也颇为郁闷,据说当年风氏有意给他加一个无伤大雅的“可”缺,而酒量差是他们最终敲定的选择。对此他从未觉得哪里可了,他在三百多年的人生中所受到的全是无穷无尽的麻烦,比如酒后乱,而显然以他那接近一杯倒的酒量,十有八九被乱的是他,第二天醒来疼加肉疼,他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克制住砍人的望。
百年前对蝎族兵是风万里用城主份收拢政权军权的一块板,这场灭族之战中他所展的手段堪称狠辣,既对自己,也对敌人――他仿佛还把自己当作能源之城的先锋,一边指挥战斗一边置最前线浴血拼杀了十天十夜,之后蝎族无条件投降,他卡着中央导弹系统的最大攻击范围将全战俘无轰炸成灰,扬起的烟尘使得能源之城整整一周不见天日。九阴城归化了,却只有土地“归化”,再也看不到半个原住民。并且由于他不计代价,要求以最快的速度打最彻底的歼灭战,能源之城的队损失了一大批很有潜力的年轻人,也有很多作战经历丰富可年纪大了能量衰减的老兵被残酷的战场淘汰,简而言之,死了很多人。
“嗯,确实说不准,人都是会变的,但至少现在也没到那种时候,不是吗?”
“别对能源之城不利?”金眸的将军嗤笑一声,扬起一边眉,尽已经不年轻了,这副神却意外地没什么违和,再加上一灰小卷,不知的恐怕还以为这是哪个大龄非主,“城主大人,敢问怎么样才算‘对能源之城不利’呢?您这话讲得太糊,我怕我脑袋不灵光,会错了意,哪天一不留神就被您当作不稳定因素给砍了。真可怕。”
站在城主的位置,风万里认为这是可以承受的牺牲,毕竟还有中央导弹系统巩固城防,为能源之城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来恢复兵力,但如果军将领因此而记恨他,他也能理解。只要别对能源之城不利,他不介意照顾一他们的心。
“没关系,我喝的是茶,只不过颜看起来像酒。”
“不然?当年攻打九阴城您几乎没合吧,战后第一天又拄着拐吊着胳膊来军开会,讨论该如何利用这块与亡灵之都接壤的新领土,一连拿好几份方案让我们提意见,我们都怀疑您是不是本觉不到累。后来城主府放消息,解释说您是天生的短睡眠者,但其实……不是‘天生’的对吗?我在上城区多少听说过一。”
“这场纪念仪式不可能安安稳稳度过。”
风万里平静地解释:“其实很简单,一件事,或者一个行为、一种念,只要最终导致了不好的结果,那它就是不利的。我习惯据事实来评判一切,我想这应该不难懂吧?”
辰正曜一时没有回话,仰看向蓝天,机车族普遍信奉的太阳神正平等地降光明与温。“真等到那种时候您可未必还能这般理智,我见多了。”
“我知。”
“您不打算些什么?”辰正曜摊了摊手,“还是您已经在了?”
“倘若据事实来评判――”风万里,“我的所作所为最终导致能源之城分崩离析,那就不妨把我钉上历史的耻辱吧,以便告诫后来者,千万不要重蹈覆辙。”
“这么说正常人中的我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