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万里意识抹一把脸,结果泪越来越多,索不了,就这么着一张哭花的脸和过没过他的人对视。他知自己好看,就算以前不知,现在也不得不知了;他也知自己哭起来好看,知男人们喜看这个。他也是男人。其实他在指甲藏了刺激药,谁知完全没派上用场,看到师弟泪就自然而然落了来。
后。男人一边一边笑,盯着他那双十分特别的绿睛,说先锋阁,您知不知战神大人去哪里了?
“看着先锋阁被男人就这么有觉吗,战神大人?”
先锋阁的一系列反应被隔尽收底,他们知他已经知了,于是今夜这场好戏被推向。不意外,战神大人由于烈的被窥探的羞耻,哪怕都到了也要拼命忍耐自己叫床的声音,但是没关系,对“小母狗”不必有任何多余的怜悯――对先锋阁可能还玩花样――见战神大人拒不合,急看好戏的观众索拿几针针剂直接往他的带扎。
救救我。
“您怎么这副表?”男人重新上耳机,“喔……战神大人也在看着您啊,叫得真是凄惨。”
顿时他耐不住了,顺观众们的意愿放声息呻,紧接着是一阵细细簌簌爬行的声音,杂以“他竟然还有力气吗”“可别小看战神大人啊”“风氏那小崽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好歹是个人”等等的玩笑与奚落。他不闻不问,费力贴上冰冷的玻璃幕墙,脑袋一一撞着玻璃,咚,咚,咚,并喃喃呼唤师兄的名字,仿佛那是什么能救命的神秘咒语。
听不到吗?再大声一?他试探着又喊了声师兄,意识到这些人当真没有像之前那样教训自己,便抖抖索索哭了起来,“师兄……救救我……”
哦,是他的泪。
救救……我……
“没事了,”他小声哄着师弟,或许也是哄骗自己。“睡吧,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预料,风万里没由来到一阵惊惶,却只能默许男人摘掉无线耳机给他上,区区一墙之隔,声音很清晰,简直好像有谁贴在他耳边讲话:
见状,观众更是兴致,围成一圈“鼓励”他:“叫得再大声一也无妨,先锋阁听不到的。”
他一边挨一边失声哭泣,虽然紧贴着玻璃,但其实他泪朦胧神志不清,仅仅看到了一团扭曲的人影,自然也就不知在墙的另一,他的师兄是如何牙关紧咬,目眦裂;不知师兄听着他求救的哀鸣心如刀割,同时却兴奋无比。男人被先锋阁起的戳到了小腹,低打量一番,忍不住调侃:“都说您是直升机一族的骄傲,啧啧,确实很值得骄傲呀,连我也不得不甘拜风。难我们都想错了?您其实是用您这杆‘全族的骄傲’把战神大人给了,把给您?”
长夜将尽,忽闻“轰”地一声,玻璃幕墙缓缓升起。不知从何而来一莫名其妙的冲动,风万里推开上的男人,一边匆匆忙忙穿好衬一边趔趄着跑过去,自后缓缓被温捂的,在他的大侧蜿蜒蛇行。师弟连起的力气都没有了,神迷茫而恍惚,却依然意识朝他伸手,他一把握住,将师弟紧紧拥怀,拿礼服袖净对方脸上发上的,浑不在意他这衣裳一寸千金。
“……”风万里不忍再看那扇“镜”。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他木然回应。
此前风万里联合直升机贵族向元老院施压,并允诺将风氏独有的一分技术和专利成果在贵族无偿公示,换取元老院快同意让少将成为师弟的新契约人――少将是上一代战神的孩,元老院其实不太赞成把现任战神交给对方――这场彻夜狂算是赠品。“您瞧,右手边是浴室,左手边有厨房,等战神大人彻底清醒了,我们会通知少将过来接他。”领的男人笑,“您二位比金,当真令我们大开界呢。”
“不――”
师弟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然而最后什么都没说,窝在他怀里慢慢阖。他就像抱着一只小似的,凑近了蹭蹭师弟的脸颊,很轻很轻,抬起发现本已净的脸上又多了几滴,而自己的脸同样变得湿淋淋,仿佛被“小”过。
“谢您的款待,先锋阁。”
他听见师弟混不清的反驳,被撞得稀碎。直觉促使他立刻扭去看旁边那扇足足占据了一面墙的“镜”,他看到的依然是他自己的脸,可那真的是镜吗?只需给玻璃幕墙的一侧贴上反光膜,只需膜的质量足够好,这面墙就是单向透明的,师弟能透过墙看到他,而他却丝毫不知隔也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