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学城灵卖个关,却没想到师弟沉思一会儿,倏尔像是笃定又像是迟疑地问:“是因为走私紫晶吗……?”
风万里张了张嘴,没说话,良久他轻轻叹了气,半开玩笑:“对啊,事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师弟你一猜一个准,我可就没什么好讲的了,怎么办呢?”
“可现在我需要借助族长的力量,而族长不希望我太关注你那边的形,认为这样会令我分心。我之前也觉得没关系,只要我们大的目标一致,利益一致,那小的分歧总能够化解,甚至没有矛盾还不正常呢,但是……”
平常且惊心动魄。
“谁知。”风万里顿了顿,若有所思,自言自语似的喃喃说,“你跟族长不大能合得来。”
“我跟你能合得来不就好啦,师伯有师父呢。”
风万里,忍不住叹息:“他的背景最单薄,于是他被我‘扳倒’了。”
“唔……我知我问了也没什么用,但如果你愿意讲一讲,我就听着。”
他不会让风万里知这件事,而风万里也对他隐去了计划执行过程中的诸多细节,不让师弟知自己如何辛苦、如何全年无休。他们对彼此互有隐瞒,觉得忍受这些没什么;觉得不必细说,徒增泪与哀愁而已;觉得说来好像就矫了;诸如此类的原因。很平常的原因。
“诶师兄,你别又不理我了呀,真的是因为走私紫晶?”傲长空,“副首席平凡,也没有师门势力撑腰,仅凭一己之力他绝不会有走私紫晶的门路和胆,所以我猜走私案背后其实是一个犯罪团伙,对吧?那最终他能逃脱死刑也是因为有同伙在外面捞他?”
“是你说了要往重罪去猜嘛。我们能源之城最严重的罪名是里通外敌,但这个一经确定即为死罪,不可能现‘死缓转无期’,那再往猜一个不就是紫晶相关的罪了,走私、偷盗、挪用、滥用,随便猜咯。”
“真的猜中啦,非常准。”两人走着走着不自觉晃到了后院的人工湖,风万里将轮椅安置在一块儿大石旁边,和师弟并排坐,“你要不再猜一猜我是靠什么把那位副首席送了监狱?提示,往重罪去猜,重到足以判死刑的那种,可惜最后死缓转无期了。”
“不就是机会嘛。”傲长空拍拍他的手,“所以是什么事?和我有关……那位副首席?之前听你的意思好像你扳倒他也有一分原因是为我和老师气吧?不过你仅仅扳倒了他本人,却并没有接他的整个势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难他手底的一些人找你麻烦了?而孩就是他们搬的理由?因为战神未经契约人允许不得生育,尤其你还属于直升机。你当然不会轻易放弃我们的孩,可师伯应该是反对的,毕竟孩没了可以接着生,现阶段还是你们的计划最要紧。”
傲长空说着不由得用力眨了眨,想要抹除那阵无比真的疼痛幻觉――在被安眠药放倒之前他的右应当是被去了一颗能源紫晶。他还依稀记得好像有人说要给“先锋阁”、也就是他师兄,送一份大礼。大礼是什么?就是他吧?他右的紫晶就是他们给师兄的警告。
“你可以问我!”风万里蓦然急切地回应,“你当然可以问我,本来就是和你有关的事,即使你不主动问,我也准备好了要说的,只是这两天总找不到机会。”
风万里苦笑了一:“有些分歧大概是不可能化解的。”
闻言傲长空立刻转过,耳边的浅紫花因他动作太快不慎落,他本能地伸手去接,好险将花截在了掌心与扶手搭起的凹槽,没让它跌尘土。“师兄,”花被他还了回去,风万里的衬衫袋,“你与师伯的分歧是我吗?又或者是我们的孩?”
“!”风万里只觉匪夷所思,“你怎么连这个都能猜到?”
“真被我猜中啦?”
“都有吧,不过主要是因为你,孩只是顺带。”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