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万里被拖了城，顺着师弟的意思一起看看这边再逛逛那边，好容易折腾到六半，太阳升起，世界缓缓醒来。

        “先不回，”傲长空自以为不起地偷偷打了个呵欠，“我有饿了想吃东西，今天周末，便利店全场打折，所以先去吃早饭好不好嘛？”

        “那还剩差不多一个小时，去哪等？你可别睡着了。”

        风万里好气又好笑，伸手把师弟成鸭嘴，拿终端连拍十几张丑照，拍完了也消气了，无奈轻叹，终是任劳任怨地把两个座位间的扶手摁去，好让师弟直接枕自己上睡得舒服一，又脱衬衫给他盖住，以免着凉。

        “好。”风万里答应了，想着反正是周末，且自己迟到了好几个小时，是该补偿补偿他。

        但傲长空确实还在等。他找了家电影院附近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看会儿杂志趴桌上睡一会儿，醒了再刷会儿终端，再睡一会儿，就这样时醒时睡，等风万里找过来的时候他彻底神了，也像是喝了，着一脸过于灿烂的笑容，把面前没动几的咖啡给风万里：“这玩意儿好甜啊，好甜好甜！你肯定喜！我喝不去了你帮我喝掉吧二十多块钱一杯呢千万别浪费……”

        “哎――”

        “很好，很有神！我现在能绕城飞一百圈不气！……几了？我们去看日吧！”

        “啊啊啊困死了风万里你别吵……”傲长空睛虽睁着，思绪却仿佛犹在梦中，一边抱怨一边摇摇晃晃，而后一扎师兄怀里，咂咂嘴不动弹了。

        风万里恍然大悟：“是哦……”

        “那我们就看这个？”风万里回过问。

        “你还好吗？”

        “刚吃过早饭，不要了。”

        “师弟？”他叫醒对方，“师弟，要不我们直接走吧，再看去也没什么意思。”

        商讨片刻决定去游戏厅，大清早就开始营业的项目很少，不过消磨时间嘛，随便玩玩一个小时也就过去了。八整两人直扑电影院前台，结果遗憾得知这天上午并没有恐怖片可以看，“但是这片也吓人的，”售票员指了指其中一幅海报，“好像评分也还可以。”

        便利店有早饭组合，三明治或夹心面包搭各种饮品。风万里照他俩的味挑好三明治，再拿一罐咖啡和一瓶黄桃酸，结完账门，却冷不防被傲长空疾手快抢走了本应是自己的咖啡：“总见你喝这个牌，我这次也试试。”

        “还是你协助调查的呢，你居然都没看来？那副挂耳的单片镜一我就知了，”傲长空略一嗤笑，重新坐直了，“除去那位前副长，谁还会这种纯为摆谱的老旧东西。”

        “行，那给我来一份中桶的，可乐要大杯加冰。”

        ――两小时后风万里看着睡了一觉神抖擞提议要再去游戏厅切磋一把的师弟，脑嗡嗡的，恨不能回到两小时前把那个莫名其妙善心大发的自己暴揍一顿。

        当一悬疑电影的观众被剧透了一脸，其观影验通常是不怎么妙的，风万里看着看着甚至有些犯迷糊，结果扭一看，好家伙，傲长空已经睡过去了。

        售票员推荐的这电影主打悬疑，号称由真实事件改编，尺度绝对够大，于是抱着并没有多少的好奇心风万里认真观看了片，越看越到一种诡异的熟悉，这时傲长空拿手肘轻轻一碰他，凑近了轻声：“这不是后勤集倒卖军火那案吗？”

        “喔。”风万里拧开酸瓶，“熬了一晚上还不打算睡啊？你又想什么？”

        傲长空立即说：“八十分。”

空是否还在电影院那儿等着。

        “就这个吧。”傲长空嘴上应了一声，实则在专心致志研究影院小吃的价目表，并不关心那海报长什么样，“你喜不喜吃爆米花？”

        意识到方才自己那诡异熟悉的由来，风万里顿时对影片丧失了兴趣。制片人所了解的幕肯定不会比他知的更多，而落到影片的剧编排，又因着“尺度大”这一噱故意把原本非常简单的利益关系改成了蜘蛛网，这也是为什么他到“诡异”，没能立刻联想到现实的倒卖军火的案。

        “好吧，我陪你看。电影院最早的一场是……？”

        “日也已经看过了，我们回家？”

        “今、昨天说好了看恐怖片！都已经熬了一晚上，要是到最后却没看成，想想就憋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