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陆恒心中一凛。果然,揭开面之后,一张蛮夷长相的脸来。原来翼城的守备官早就被取而代之,之前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的这场鸿门宴。
陆恒接过信,知自己现在在此也帮不上什么忙,观景耀状况也并无命之忧,便了走帅帐。
“先生,我现在受伤,很多事都必须假他人之手。我知你代我打理军务已非常繁忙,但还是要请你晚上与我同住,照顾一二。”景耀说。“除了你,其余人等,我都无法交付所有信任。”
他话未说完,陆恒就知了未尽之意。
“除了先生之外,旁人在这卧榻之侧,我怎么可能安心睡。”景耀面苍白,说话都有些中气不足之相,看来受伤匪浅。
“我……”景耀就知这些事都瞒不过陆恒,但是他真实的目的是绝对不能说来,“这是诱敌之计罢了。”
陆恒心中觉得好笑,脸上并未分毫。他将空碗放于桌面之上,就动手去收拾那在对景耀换的衣。
陆恒却是盯着景耀,沉半晌。
片刻之后,陆恒开:“景耀,你明明能避开的?你心中有何计划竟要以自己安危作为赌注?”
陆恒将药端来之后,景耀又无奈苦笑了一声:“我现在气血两虚,手上无力,还请先生……”
此时军医将熬好的药送了来,毕恭毕敬放于桌上之后就退了去。
一时之间,满室温涌动。一碗药很快见底,景耀见那瓷白碗底,脸上竟是意犹未尽的神来。
景耀挥了挥手,让军医退。
景耀被他似乎察一切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起来。
待到军医前来,景耀说到:“先生,事态紧急,在军医医治之时,善后事宜就拜托你了。”
景耀面苍白,手轻轻地拦了一:“先生,此不宜久留,先带我回营帐。”
为时已晚。
陆恒才靠近床边,景耀就睁开了睛。
见他神清明,像是一夜未睡,陆恒微微皱了皱眉:“你既伤重,为何不好好休息。”
如此说来,事对于景耀更加有利,假意投靠之人乃是蛮夷间谍,那此事爆之后,也不会造成后方人心动。
陆恒
理完一切,陆恒回到帅帐之时,天已微亮。
留在城的兵已带着守备官的尸和刺客回到营帐之中。在陆恒悉心察看之,发现守备官脸与脖颈交界之有异状。
说罢,景耀扯腰间信,交予陆恒。
要查看他的伤势。
这也并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陆恒答应来。
陆恒细想一,觉得以现在的格,如知这乃是景耀的计策,确实会因为过于平静让人发现端倪。那景耀瞒着自己倒也正常,只是不知为何,陆恒总觉得对方的目的不仅仅在于次。
床上这人如今是个伤者,陆恒也不扭什么,撩起袍角就坐在床沿,一勺接一勺地喂景耀喝药。
陆恒取来靠垫放在景耀后,又将他扶起靠坐。景耀行动之间颇为费力,扶他起之时,他几乎大半个都挂在了陆恒上。
景耀见陆恒动作,脸上一慌:“先生!这些琐事不必你动手!”
陆恒沉半晌,便召集景耀麾诸多谋臣,商议今日之事。景耀交予陆恒的,乃是代表这宸王势力最权限的信,见此信如同见景耀本人。那些谋臣平日暗地里虽是有些争斗,但遇此大事,又见陆恒手持景耀信,也就不敢怠慢分毫。
“那为何事前不与我商量?”
陆恒简略交代了理善后一事,随后就带着景耀先行赶往城外营帐中。一帅帐,陆恒就吩咐立刻让军医前来。
“我担心,你知之后,会让旁人看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