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一起,陆恒心就有几分无语,前这人奏的竟是一曲。对方手动作如行云般,目光却是专注盯着陆恒,满目意几乎要化成实质。
景耀开的第一句话,就把自己近日来的行踪卖了个彻底。
一曲未完,陆恒对面就有人落座,他虽目光在琴上,但角余光见对方袍角,就已识来人份。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以景耀的格,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找上门来。想清楚其中关窍之,陆恒也不再纠结那个不知踪影的人,垂眸抚琴。
只是那天,也并未有什么特别之事,景耀怎么就开窍了呢?经历这么多世,对于那人陆恒虽说是了解颇深,但是也并非景耀腹中蛔虫,不能事事皆猜到。
“事关重大,自是还要与先生商议之后才能定夺。”景耀笑了笑,“不过现在暂且不谈此事,许久没抚琴,我也有些技。”
景耀将手放于古琴之上,轻轻划过,侧耳细听这蕉叶式凤鸣琴的清越之声。此琴乃是他意外获得,当时就想到要送给陆恒。于是景耀便将琴一直封存,连自己都未曾弹奏,直到陆恒到了云城,才再度将这把心保存的古琴拿。
“先生来此云城多时,今日终于有闲雅致抚琴,看来已是熟悉此地?”
如何妙的滋味……不对,我在想什么!竟然如此唐突先生!
“先生,我这些年来疲于征战,琴艺之上生疏不少,脑中琴谱竟只记得这曲。希望没有污了您的耳朵。”
这小近年来武艺境不少,自己竟是从未发现过他的踪迹。陆恒心中想到,此时现,大抵上是已经想通。
陆恒见景耀说得一脸坦然,煞有其事的样,心中想着,这人怕是觉得自己向来君端方,定然不会想到其他地方去,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吧。
这话一,陆恒就明白景耀这几天怕是躲在暗偷窥,不然怎么会知自己今日才第一次抚琴。
在教导景耀琴艺之时,陆恒就曾说过,抚琴不为乐人,只为乐己。所以景耀知他的,只有心颇佳之时才会抚琴乐己。
想来倒也不算奇怪,在这种社会背景之,两人又是老师和学生的份,如没有什么发契机,景耀一直只把这些异样的绪当成仰慕尊敬之也很正常。
这般细细思索之后,陆恒倒是想起那天自己笑了之后,景耀白皙的脸上突然爆红,还有慌乱到连掉在地上的匕首都未拾起,就急忙门的影。
如此向来,以景耀的格,自是不可能会心有芥而对自己避而不见。
这些天来,景耀很不对劲。待到陆恒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有数天没有见到对方了。
且不论景耀本是释空转世,就当日对方将命完全托付于自己一事,也是完全不了假的。并且在那日之后,陆恒就再没有见过前来挑拨离间地那个谋士。能将自己的背景调查得如此清晰,定然不是那谋士一人能到的事,他不过是被推来的一个可怜的鸟罢了。
“先生莫要误会?我这几天只是忙于政事罢了,这云城之中的事,还需打理清楚之后,才能毫无后顾之忧挥师北。”
陆恒会意,将古琴推至景耀面前。
陆恒抬手琴弦:“终于想通了?”
难真是听信了那谋士所言,对他产生了忌惮之心?这个想法才一冒,陆恒就觉得有些可笑。
原来如此,陆恒心中暗笑了一声。这景耀竟是直到那天,才明白自己的心思。明明在这些年来的书信中,景耀满腔的思慕之几乎要破纸而,不想却是没有想明白自心思。
景耀以为陆恒所说是陆家一事,他有心辩解,却又觉得自己想通那事更加大逆不。如若被先生知,怒而离去那就糟了,此事还需徐徐图之。
一曲弹罢。
景耀猛地站起来,也不陆恒有没有跟上,急步就跨了书房:“先,先生!已到用饭之时,我们快去前厅吧!”
景耀的理,清楚地告诉了那些人自己对待陆恒的态度。自陆恒到达云城以来的暗汹涌,似乎平复了来,起码在表面上是风平浪静。
这突然现的人,不是消失了数天的景耀又是何人。
“何日动。”陆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