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也没有啊……
满地的废纸,满书桌的文件,女人偶尔需要什么便从一堆乱七八糟的纸张里左翻右翻,发现没用就通通甩到地上,吃剩的方便面盒孤零零地杵在墙边,长时间不扔都生了一奇怪的味,红乎乎的面汤上长了一些不知名字的奇怪,霍连夜抹一把脸,无力顿生。
“不早了,”霍连夜咳嗽一声,发现这话纯粹是打自己脸,见女人里笑,他赶紧转移话题,“这种文件交给底的人就行,要是都压在自己上,会累死的。谁有那么多力……”
发酵了,都发酵了……
打开衣柜,清一的女装,他连个能套上的麻袋都找不到,昨天的衣服得脏兮兮一也不想穿,索光着,甩着未苏醒的大丁丁,无比自觉地晃到洗手间,无比自觉地拿起孟冉婷的牙刷牙缸刷牙洗脸,还不忘扯过她的巾来一,本不把自己当外人。
掀开被,自己跟章鱼一样抱着的,并不是女人,而是一个长长的抱枕,伸手摸一把床单,属于孟冉婷的位置早已冰凉一片,想来是离开了很久,他睡得晕晕沉沉,女人离去,本就没有发现。
霍连夜认命地起,打通自家亲小秘书的电话,想象着对方在心里骂骂咧咧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一大早的起床气全消没了。起码要先送套衣服过来,总不能甩着大丁丁上街吧……顺便再带份便当,要不然,他都快陪着那女人一起行光合作用了。
生气了生气了。
离上一次见这女人是什么时候?好像三个多月前吧,那个时候书房是什么状态,现在就还是什么状态……不,现在不应该大惊小怪,因为上上次见女人时,她书房的状态,和上一次是一模一样的,他还特意请小时工过来收拾了一番,结果过了三个月……
房间的隔音效果相当好,推开书房的门,霍连夜捂住鼻,看着半斜着跟烂泥一样呈痪状态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女人,只觉自己右一。
走到客厅,没有声音没有人,走到餐厅,锅碗瓢盆还是昨天的样,桌上空的没有饭,甚至连过饭的痕迹都没有。
看着黑屏停止工作的电脑,孟冉婷抿抿嘴,幽幽回,幽幽地扫一手里还攥着电线的男人,竟也学着他阴阳怪气笑肉不笑地打招呼:“早上好。”
他现在很想用意念杀人。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女人里的笑
霍连夜眉,试图泡杯麦片垫垫肚,打开冰箱,却发现,所有的材,都保持着被人类加工前最原始的状态。
呵,拿抱枕忽悠他?
妈……
“……”
妈了个这还是人过的日吗!这女人不这么折腾自己浑难受是不是!要是让明谦知自己把他女人照顾成了这样不得抄起刀跟他嘛!好人怎么这么难呢啊啊啊啊啊……
霍连夜望天,窗外阳光正好,显然已是午后十分。
心崩溃到快要掀桌的霍连夜深一气,无声地走到女人后,瞄了一电脑上的文件,确定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后,他退到墙角,疾手快地了电脑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