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我伸一只手,无限温柔:“好孩,回到我边来。”
“我没有亲手害死你父皇,淑妃是皇后送到你父皇面前的,炼丹的士是你父皇诏的,当日服用过量致死的药是当时的秉笔太监献的,而当时你的母妃正冷看着这一切,而你的皇兄,我只是献上了他心的女人,他因淑妃吐血而亡,却也不是我的手。”他盯着我的,“这个世上,没有清白的人,人人都在杀人,人人都在害死自己。”
他在我耳边呓语,呼温柔的好似怕惊醒沉睡的花,捧着我的脸颊,缓缓,缓缓的落在我的唇上。
“从一开始你就助着德裕太后,谋划着害死我父皇,帮助铭珈登基,再挑拨母反目,你顺利的从后侍一跃成为天近臣,害死铭珈后,你顺理成章扶铭瑜上位,接我母后回,再诏我回,是也不是?”
“如果再加上乌邪椮登基呢....老皇帝熬不过这几天了...”
“无忧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到。”他一步步迈向我,“无忧闹,我在大相国寺后买了座宅,就住我们两个人,每日里我带无忧去听戏看杂耍喝酒斗花,若看腻了,买条小舟去碧江南,也可以躲在个清静地方,过一过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平平凡凡的日终老。
“是。”他平静答,“只是我错了一步,如果那日你不来景福殿,没有看到那一幕,就不会执意北嫁,那个时候我已在外为无忧安排好一切,只需再等几年...”
我瞬间顿住脚步,全发冷转过。
我埋耸着肩膀往回走,他在我后:“我让铭瑜亲政,让太后行权后,还权于朝野,无忧愿不愿意?”
“如意。”我凄凉一笑,一字一句,“你说让我等一等,你说一切都会如我所愿,你说的是不是今日的局面---一切都得偿所愿,一切都顺心顺意。”
我从来不曾了解过他,从来不曾见过真正的他,我以为的那个如意,全然都是误认。
臆里严严实实堵着巨石,我全颤抖,提着裙裾奔跑起来,我不愿意,不愿意听见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飘飘的落在我耳中:“我拿所有换无忧的一个愿景,无忧愿不愿意?”
他目光飘的很远很远,再牵回来落在我上:“这世上,他们哭或笑,活着,或者死了,都与我无关。”
他站的秀直如竹,黢黑的落满星辰,灼灼如玉的凝视着我:“我等不及了,用这些换无忧的一生,不好吗?”
我平平淡淡的:“回去吧,禁卫已经寻过来了。”
“是。”
堵在臆的巨石轰然倒塌,洪几乎要将我击垮,我面惨白手脚冰冷:“为什么...母后想尽一切法让铭瑜为帝,成,固然是好事,不成,亦是无话可说,可你为何要这一切,为何要害死我的父兄?”
“可我竟然上了,我无忧。”他贴近我,秀洁的手轻轻拂过我的脸颊,“我愿意给她一切,帮她护着她在意的人,给她想要的所有,只求她在,在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