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椮也是有心的,若能得储位..那该...多好啊。”
我望着帐:“无忧已经二十岁了。”
我迟迟疑疑走过,母后见我笑:“你的星河苑都收拾妥当了,今夜是过去歇息还是就在母后这儿?”
我明白母后的意思,阿椮若能得储位,那该多好啊,她的儿成为宋帝,女儿成为北宛皇后,两国血脉都是她的传承,这是一个母亲最大的荣耀。
“就在母后里,无忧也陪着母后说说话。”星河苑于我,只是一不愿再及的地方。
母后沉片刻,又:“听闻北宛王近年沉疴难愈,储位一直未悬....”
我缓缓吐一气,先帝驾崩后,赵家权势一跌千丈,德裕太后随即病倒,这一朝尽是尽数推到,而后铭瑜登基,朝臣以后无主之名接回母后成为德龄太后,我外家锦上添花烈火烹油。现看到由慈明殿萧瑟之景,我却觉得手足冰冷。
母后良久叹一气却不曾回答,反而
母后叹:“母后知你仍是贪玩或许不曾想过这些,可你看你舅舅家的几个哥哥都娶妻生,蔚然也长那么大了,嗣毕竟是宗族延续最重要的依靠,趁着年轻,还是早些为阿椮诞嫡为好。”
“日过的真快,母后都老了,如今只盼着铭瑜早日执政,无忧早些诞嫡,母后的心才能放了。”母后问,“如今肚可有消息了?”
人熏了蔷薇沉,是闻惯的帐香,我怀中抱着只枕,回忆着我北行日月城的一路见闻,铭瑜随使节来看我,却略过了我迷晕阿椮独自一人回宋的一段。
“好好好。”母后展眉笑,递过来一封折,“当年你及笄后,你父皇就在命人在外着手为你修建公主府以备降,如今虽府邸已建好,只是你嫁与阿椮,公主府的规格自然小了些,母后和里商量着打算把你的公主府扩建成行,日后你和阿椮回来小住也说的过去。”
“睡吧。”母后:“让钦天监挑个日,去寝陵看看你父皇和先帝,世事如云,谁都不曾料想。”
他过什么,要什么,为什么,我一无所知。
母后长叹一声:“无忧长大了。”
我,北宛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我心惶惶,又不知如何应对。
“君心难测,也不知阿椮现在如何。”
那一场噩景我从未对人提及,那日艳阳透过雕花窗棂倾洒在白玉汉石上的光影婆娑晃了,景福殿的空气静的像一样澄透,那声音暧昧,甜腻,柔,缠绵,绝然想不到如今这种境地,而若有人推动这一切的剧变,除了他还有谁?
黑暗里沉默半响,我糊糊的问母后:“铭瑜尚幼,国事是哪些大臣在辅佐,似乎未曾听闻过...”
“知了。”
“罢了,不提这些。”母后牵着我的手,“跟母后讲讲日月城,讲讲北宛。”
“一切但凭母后主。”
我不知如何作答,木着脸摇摇。
我扭过脸:“母后,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