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复上她的肚,一一着,手法娴熟毫不
“尚好。”她语气平淡的回。
镇国公主慢慢垂。
他的手生的好看,骨节秀,肉匀称,能行书策,亦能簪花描眉,手是她隆起的小腹,五个月大的肚,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却是藏了个孩,有呼有心,会玩会闹,会哭会笑,小包似得,蜷在她肚里沉睡。
秉笔太监满足的抱她在床上,手指轻轻的掠过她脸颊:“辛苦无忧了。”
镇国公主顿住要榻的动作,面无表的看着男人倾跪在地上,耳朵贴在她肚上,屏住呼静心凝神的听着她肚中的心和些微动静。
它喜他。
镇国公主朦胧的翻了个,他也跟着翻过来,仍是怀抱着她,继续着她腰间的位。
她知,每当他贴在她肚上的时候,孩会闹腾,手足抵在她肚上一动一动的。
倒像惊弓之鸟一般。
他仰面抬跟她说,漆黑的里尽是光亮,像熙和的阳一样望着她,害怕又喜的喃喃自语:“它在跟我说话。”
“它在咕噜咕噜的说话,还在无忧的肚里伸懒腰。”
等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场梦,从梦里醒来,又迷迷糊糊被他哄醒:“无忧乖,翻个再睡,这样舒坦些。”
镇国公主静静的凝视着随着她的呼一同起伏的肚。
他说的多了,见她没半反应,索松了里衣用炉煨自己,再把她拥怀中,亲吻着她厚重的发,掐着她酸的腰和,哄着她睡。
长长的睫又闭上,躲过他的吻藏脸在枕间,却被他撩起长长的一缕黑发卷在指间:“昨晚上睡的好么,上可有何不舒服?”
两人之间倒并没什么交谈,星河苑的夜一如既往的静,灯花剪的低,镇国公主侧躺着面向里间,闭着睛忽略他温存的话语。
“果然,已经这样了是么。”她心里默默的想着。
秉笔太监半抱半哄的把闹脾气的公主挪了屋,仔仔细细的伺候完梳洗,换了寝衣,却住镇国公主的,抱着她的腰:“我听听。”
倒不知过了多久之后,秉笔太监在她耳边轻声笑了笑,倒惊醒了她,羽翼似得吻的落在她脸颊上,他俯亲吻着她,声音还带着起床的沙哑:“早,无忧。”
她冷然看着底的男人,发间夹杂着大片淡灰的发,有些已本来的颜,刺目的银白藏在发髻里,落在她里,他神严肃,贴在她上,她能知他心剧烈的起伏,倒是杂乱无章,又有些惊恐,有些怯弱。
闹了这么一场,倒也真是又累又乏,只不过才站了一会,已然撑不住这劳累。
这,是崔家唯一的孩。
倒是一夜好梦,醒来时天微微亮,帐里一柔柔的光,边的人还在睡着,脸庞埋在她发间,手护住她的肚,烘烘的,懒洋洋的护着她。
她有些懒懒的,兀自望了望帐,又游离到他手间,再游离而去,最后静悄悄的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