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闻笛棒棒糖转到另一边的腮帮里，“车了。”

“世界冠军MVP的风采啊。”尚超隔着玻璃，巴搁在车椅靠背上艳羡不已。“好帅啊。”

江寻现在的ad叫邱莱，年纪很小，只比尚超大一，不过已经是冠军ad了。何闻笛看着看着，突然中有一气，梗在咙里，酸溜溜的，如果非要形容这种绪，大概他会选悲从中来。他不知是嫉妒羡慕还是单纯的慨，人家十九岁，就已经完成了他二十四岁，甚至是一生要达到的终极目标。

江寻笑笑，没说话。

像是凭空生羽或翅膀，和何闻笛在世界赛转播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江寻笑了，想说你直接问light领队要就行了，这种东西他们应该有存货的。据他所知何闻笛非常讨厌签名，想临时抓人来写本都是不可能的，每次都是被袁远摁在键盘前规定写多少多少张才能去吃饭的，跟赶小学生写作业似的，何闻笛苦着

“哦，好。”何闻笛收起了手机，目不斜视起走了。“你以后自己注意，世界冠军，树大招风。”

难他没有他有天赋吗，难他没有他努力吗，难他对冠军的渴望没有他烈吗？

“我可喜他了，只不过之前都没有什么机会遇见。”邱莱扭看江寻，有不好意思，“寻哥，能帮我问他要签名吗？”

何闻笛一张脸，早年风光的时候，联盟恨不得真雇他当看板郎，镜都要多停在他脸上几秒。民间里网上什么有的没有“打电竞的选手里为什么都没有帅哥”提问面，尽是他的品图啪啪啪打脸声不绝。

赛场灯光被打亮，灯的光长长地从观众席拖到舞台上，切割成一红一金，像是有条泾渭分明的国界线，非常严肃，非常喜庆，何闻笛简直以为自己临晚现场。一队一边拍宣传照。何闻笛隔着尚超的望过去，江寻那边也开始拍了，和他们度一样，都是从路组开始。

摄影师喊着“wind看过来”，何闻笛才猛地收回视线，颜笑。

路组照例是要一起拍的，何闻笛努力无视队友在一边勾肩搭背嘻嘻哈哈，一会儿一个“盟花笑儿啊给个面”，一会儿“妹这张脸啊，跟谁拍都给给的”，恨得牙。

尚超在走廊另一边探来，“wind哥，他们说要过去了。”

3V的ad小朋友似乎不太适应这种暴在镜的尬词，一直没办法好，后来江寻和他到台的观众席去坐着等队友先拍。

在化妆间他果然又碰见了江寻，一个小姑娘在给他补妆说带回去主舞台上拍。何闻笛在摁手机，江寻走过来，说：“谢谢。”

江寻态一直很好，修长，没有职业选手东歪西倒搞来的低肩，连打比赛坐得都很直，成品大概会很好看吧。

邱莱捧着脸看翻译和自家中单在上面比手势，也看另一边遍地金中何闻笛和尚超轻轻松松走位。“wind真的好帅啊。”他说。

“啊？”何闻笛抬，眨眨，“哦，没什么，你别在这说。”

他不服，不信，可是也没有谁有答案，并不是努力或者想要就会成绩的，电竞技残酷和丽的地方就在这里。网上有句话怎么说？人生的际遇啊，不光要考虑个人的奋斗还要考虑历史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