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这么算来,其实都已经重生过。
推开大门,孙律已经起来了,沐浴着晨光站在院里,睛正盯着池中的锦鲤,听到声音,转看过来。
赵饮清躺被窝,试着回想了一过往,上辈的很多琐碎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这会突然就又清晰了起来,一幕幕闪过,又消失,被这辈的孙律所一遮盖。
赵饮清闭了闭,角陡然有泪落,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了孙律。
人生像一只盒,被空,又被填满。
前后两辈,里面全是孙律。
赵饮清说:“乖的,几岁了?”
“真是你啊,差没认来,今天怎么会在这?”她笑着说,人看过去圆了很多,应该过得还不错,气看起来很好。
“五岁了,半年就要上幼儿园了。”
赵饮清一时没认来是谁,直到她把盔摘了,才发现原来是赵思迪。
但这会却没了睡意。
赵饮清慢慢往回走,心里还是蛮慨的。
步行两公里去了街上,买了两份豆浆和饭团,还有一屉小笼包。
她撇开,抬了手:“
赵饮清想到赵正阳说的那句暴瘦。
听说赵思迪从英才退学后就回了以前的学校,勉撑的毕业,没上大学,直接参加工作,过了几年就结婚生,那时赵饮清已经国,从赵正阳中得知对方的丈夫是位厨师。
“真快。”
“昨天在附近玩,所以住这边了。”赵饮清又看了正巴巴看着自己的小孩,“你女儿?”
来承担。
赵饮清过去很久才睡着,迷迷糊糊也没怎么睡沉,醒过来时天才蒙蒙亮,她看了时间六都还不到。
大家都长大了,学生时期的恩恩怨怨就跟过家家似的变成了一个玩笑了过去。
接受心理治疗差不多用了半年,况才有所好转,孙律回校继续上课,刘思琪随照顾,磕磕绊绊好几年,才算彻底走来,正常生活工作。
小姑娘脆生生的叫了声。
如果还有什么放不,又或者还有什么介怀,这个当全都散了。
赵饮清回国那阵,刘思琪担心了很久,生怕孙律又发病,好在现在看着还可以。
电话挂断前,赵正阳说:“其实我觉得孙律这孩不错,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对你更不用说,你自己考虑一。”
“可不是。”
他穿着以前的卫衣和休闲,袖略短,但是横向看还是宽松。
准备回去时有人叫了她一声,赵饮清扭,是个妇人,骑个电瓶车,前面站着一个扎着两角辫的小女孩。
她想,够了吧,放过彼此,好好生活。
尽看着孙律受尽折磨,自己也心疼难受,却也不是要别人来负责的理由。
又拉了几句家常,她们便骑着车走了。
“对,佳佳叫阿姨。”
她起床去阳台站了会,随后回拿上手机,穿着睡衣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