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了澡,回到床上后,发现已经快10。
她说:去婉心的大姑家。
从那以后,我不再挑剔生活中的不如意,他们能在那样的条件生活,我也可以,这就是为什么,我持要住寝室的原因。
我没有给陈桔发短信,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在火车站了,带着行李,看手机也不方便。
我的家庭不能庇佑我一辈,总有一天,我要靠自己。
我不知这种说法是否正确,但是我边的女孩的确都是千金小,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我从没见过一个女孩像陈桔这样,读书
当时,她的脸红扑扑的,低着搓着衣服,手势利索,看着像是常家务的样。我觉得很意外,在我的印象中,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应该是十指不沾阳的,叶思颖、夏书意,还有外婆家的表,每一个都是滴滴的女孩,对家务活一窍不通,思颖读大学时,每个周末都会把脏衣服带回家孝敬给她妈,三叔三婶常把这事当笑话一样说给我们听,语气里似乎还有一丝骄傲。
我说:“你们用不用厕所?我想先洗澡了。”
我想到那个冬天的傍晚,陈桔在我的寝室,喂我吃饭,帮我整理桌和床铺,还帮我洗衣服,她站在盥洗台边放时,我看到池里甚至还有我的,觉得尴尬,和她说我自己可以洗,但她执意不肯。
三叔说:“女孩家就要贵养,白白的手老家务都糙了,以后嫁了人都会没地位。”
躺在床上,我把我们认识的经过,认识以来发生的事,还有寒假里的联系都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
可是,我本就睡不着。
寝室的洗手间很小,于我来说并不方便,但我也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上,失去双臂的人不止我一个,以前在游泳队练习的那两年,我就认识了好几个和我有相似况的男孩,只是他们的家庭条件都不如我,我还曾去过他们的家里玩,见到简陋的房和他们贫寒的生活状态,我才知自己还算是幸运的。
我问她想了一个午加晚上的问题:你明天后半夜才到,到哪里去呢?
我,整理了睡衣睡,脱掉外套衣和长,就去了洗手间。
杰克?霍吉写的一本畅销书,我随意地翻动书页,觉自己神不太能集中,视线时不时地会往脚边的手机上瞄去。
我知苏婉心是她的好妹,我曾经在Olive门见过她。
一直到晚上10半,我的手机才响起来,陈桔说:叶思远,我上车啦!
寝室的卫生间墙上为我加装了一些特殊的设施,还钉着一些或或低,往上或往的金属钩,蹲坑边也挂着几个带长棍的工。这些东西,都是我的帮手,我可以用嘴咬着、用脚拿着,或用肩膀和脸颊夹着,借助它们许多事。
他们俩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一峰回答:“你用吧,我们还早。”
一峰和啸海在看电影,好莱坞的大片音响效果很好,整个寝室都是电影里“砰砰磅磅”的声音。
知她有了去,我放心了,和她随意地聊了几句,我怕她手机会没电,就对她说注意安全,我得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