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稍松了一气,心里还是痛,四、五年啊,到时婉心就是26岁了。
“不会。”他笑起来,睛黑亮黑亮的,我看着他肩膀安静垂着的大衣袖,心里突然觉得好空。
这些天,陈诺也是格外听话,秦理说派人带他去H市周边玩玩,他也不愿意去,只是赖在病房里陪着我,我很动,很开心。最后,他们在H市陪了我一个多星期,搭飞机回了家。
几天以后,我接到叶思远的电话,他告诉我说,他不回来过年了,因为叶爸爸去了米兰,他们一家四在那里过节。
节时,经过讨论,我没有回家。爸爸、阿姨和陈诺来了H市,我们四个人在病房里吃了年夜饭。秦理安排爸爸他们住在医院旁的一幢公寓楼里,那是他为了照看我而特地买的两套房,这几个月来他和小姑就住在其中一间,叶家的亲戚过来就住在另一间,秦理公司的事则由秦勉在打理。
叶思远,我已经有半年,没有拥抱你了。
我闷了很久,才对他笑笑,说:“没关系。”
我摸着自己短短的发对她笑:“放心放心,我会重新漂亮起来的,再说了,有什么好怕的呀,又不是没人要!”
我继续在医院里行着康复治疗,从一开始拄着双拐走,到单拐,最后,我终于能自如地走路了,虽然髋关节还是会疼,肋骨断骨、双关节、右手肘也会疼,但起码,我看起来已经像个普通人了,不再是一个破得七零八落的玩娃娃。
从除夕到元宵,我夜夜都听着窗外的烟花爆竹声睡,虽然叶思远没有回来,有家人在边的觉还是不错。阿姨是在我受伤后第一次来看我,她帮着看护一起照顾我,着一些男人不方便的事,我对她说谢谢,她竟然哭了,说:“小丫,你看看你,那么漂亮的一个人,现在变成什么样,我和你爸这20年的功夫真是白花了!”
王佳芬他们全都去旁听了,还有叶家的人,他们第一时间把结果反馈给了我。
吃饭时爸爸问到了叶思远,我说他没有回来过,也许过些天就回来过寒假了,不过我在这里的所有事都由他的家人亲戚在打理照顾,一切都好的,爸爸就不说什么了。
我有些呆,心里失望到极,不知该说什么。叶思远轻声地对我说抱歉,他没有再许一个回来的日期,只是叫我好好复健,好好养。
我心里有不安,猜测着他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事,问了他,
他平均两三天才打一个电话来,说的话越来越少,语气也越来越冷淡。
次年一月,婉心和叶思禾的案开庭审判了,婉心故意杀人未遂,有自首节,被判有期徒刑七年。
我知,这个量刑算是轻的,婉心的律师是秦理帮着找的,秦理告诉我,通常况,只要婉心别在里面惹事,过个四、五年就能减刑来了。
许再放我鸽喽!不然我要你好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和叶思远不再天天通电话,我给他打过去,他有时会不接,我想他也许在忙,于是就乖乖等着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