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我不再闹腾了，乖乖地喝白粥，又吞了药，叶思远最后为我测了□温――度，温还是很。他叹了气，开始收拾屋，一趟一趟地把东西带了房间。所有的事都折腾完，我去洗手间刷了牙，换上了净的棉质睡裙，和叶思远一起躺在了床上。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留疤的，你自己忍着不要挠，我会天天帮你，帮你抹药，你一定不会留疤的。”

抹完药，他又用四轮小车为我带来了一碗白粥，一杯温，还有我需要吃的药。

“我上还是。”

“恩？”

“不会的，小桔，我不会的。不你变成了什么样，我都不会不要你的。”

恍惚中，我觉得叶思远笑了一，他低亲了我的脸颊，说：“小桔，睡吧，好好睡一觉，你就会好起来了，明天咱们还要去打滴呢。”

听到他温柔的声音，我哭得越发伤心，上的难受，心里的郁闷，在这一刻都发了来，我抓着叶思远的衣服，捶他打他，甚至咬了他肩上的肤，他并没有喊痛，只是轻声地哄着我，任由我哭泣声。

“可是好啊。”我皱着眉叫起来，“叶思远，我好难受，全都难受，我死了。”

“小桔，乖，持几天就没事了。”叶思远挪着凑到我边，让我把脑袋搁到了他的肩上，我抱着他，泪止不住掉了来，大声地说：“叶思远，我会不会毁容啊！”

我又睁开看他，说：“叶思远，我睡不着。”

“没有万一。”他定地说。

“你会的！”我开始无理取闹了。

“你给我唱个歌吧。”

“闭上，放松心，很快就会睡着了。”

“好。”他笑起来，说，“听了歌就要乖乖睡觉，知吗？”

“叶思远……”

他真的唱了起来，却是一首粤语歌，旋律很好听，可是歌词我听不太懂。

他靠在床背上，一直低看着我，整个房里只开着他边的一盏床灯，昏黄的光线从他背后照过来，他逆着光，令我看不清他的五官，我想伸手抚一他的脸颊，又担心自己手上的疹会让他觉得脏，手抬了一又缩了回来。

“如果有万一呢！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不会的。”

“忍着，小桔。”

他一愣，问：“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能让我睡觉的歌。”

“可是我的脸变成这样了！”我看着自己视线可及的，满是大片的红痘红包，密密麻麻得恶心至极，我哽咽着说，“医生说也许会留疤的，那我要真毁容了怎么办啊？”

“……”我满足地闭上睛，可是很久以后都没有睡着。

地瘙着，我忍不住伸手去挠，叶思远一就伸脚阻止了我，声音低沉：“小桔！你忘了医生的话了，不可以挠，会留疤的。”

“不会的，医生说了，一个礼拜就会好了。”

“万一真的留疤了怎么办？”

很久以后，我终于平静来，咬牙忍住周连绵不绝的瘙，继续让叶思远为我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