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我着急地问他。

“啊？”我张大了嘴。

我之前已经死过一次，就是电时，只是那时速度太快，我甚至没能留什么记忆，一就被电过去了，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可是这一次，我的觉却是那么清晰，我想要呼，可喝去的全都是，氧气早已经没有了，我觉得很痛苦，想要伸手抓住什么，肩膀动起来后才记起，我已经没有手了。

后，那种溺的觉就来了，无法呼，脑里都是空的，我现在还记得那种觉，恐惧、绝望，我张开了嘴，立刻就灌了来，我觉得那就是死亡的讯息了。

我吐了很多，然后，还挨了打。”

说到这里，叶思远停了来，他扭看向窗外，房间的窗帘已被我拉开，早晨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房间，远有一群鸟飞过，他静静地看着，说：“刚受伤的时候，我躺在医院里，也是这样看着窗外，曾经有一只小鸟停在我病房的窗台上，它扑棱着翅膀，扭转梳理羽，一会儿后就飞走了。

沉在，没有双臂，我本就爬不起来。

后来我的意识渐渐得模糊了，越来越无力，连踢都踢不动了，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我还睁着睛，能看到面上的世界，能看到光，能看到波的涌动。我开始后悔了，觉得自己对不起我妈，那三年，我和她那么辛苦都过来了，可是，我却因为一瞬间的蠢念，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我妈哭着打了我好几个耳光，真是用尽了力气，打得我好痛，耳朵都有一瞬间听不见了，牙齿也了血。不过，可以理解。

我好羡慕它，羡慕它有翅膀，它可以飞，我觉得自己连一只鸟都比不过。我不明白，这样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我上，我一直很乖很听话，我想不通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错什么了吗？我还有那么多事没有，我还有那么多的梦想，可是，在一瞬间，就全都没有了。

我开始挣扎，抬起脚拼命地踢，也不知踢到了些什么方西。我想喊我妈，当然是喊不来的，只是大大地喝。

我知自己快死了，但是，我突然又不想死了。

也许是我妈听到了洗发、沐浴的瓶被我踢到地上的声音，她冲了浴室，把我从浴缸里捞了起来。

我妈说：‘你想死，当初电时我只要不签截肢手术同意书，你很快就死了！那时候你没死成，叶思远，这辈你就要给我好好地活去！你的命是我给的，我没让你死，你想都不准再想这个事！’

我记得自己哭了，我妈也哭了。小桔，我和你说过，我有过放弃，有过自暴自弃，有过心灰绝望，不过都是在这次事之前

也许死亡，真的可以带我走痛苦，我希望自己辈变成一只鸟，可以自由自在地飞翔，但是，想到我的爸爸妈妈，还有秦理，还有那么多帮助过我鼓励过我的人，我又觉得，实在不应该这么离开。”

他扭转来，看着我就笑了起来，说：“后来？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和你说话么，后来，当然是被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