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我几乎没怎么睡,在这样一个没什么依靠的小凳上,我也睡不着,只是偶尔闭着睛打会儿盹。更多的时间,我睁着睛,随着列车的颠簸,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黑暗。
“我去年大概拿了3万多吧,包吃包住的,平时也没怎么用,就是去去网吧或是买小方西,偶尔去外面吃顿好的。”
圆脸小妹一脸羡慕:“你们那儿真好,可惜不招女工,我去年才拿了2万零,回家都给我爸爸了,供我
那个男孩问我:“你今年多大?”
我微笑,他们就兴奋起来,叽叽喳喳地问我读大学是怎么个样,寝室里住几个人,有没有空调有没有电视机,有胆大的还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啊,原来是个,我才18呢。”
边的打工仔们都和我差不多年纪,有些年长一些,有些比我还小,看着只有16、7岁的模样,满脸青涩。有个大哥试着和我说话,问我去哪儿,我回答去D市转车回学校。
我的电话也没有办法,果然,他打了4、5个电话后,发来一条短信:小桔,你怎么了?看到短信回我。
车厢里的人都从七扭八歪的睡姿中醒了过来,纷纷起去上厕所和洗漱。
“还没满20。”
我也去洗脸刷牙,这时候,我才觉得有饿,就排队接给自己泡了一碗方便面。
“像你们这样,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圆脸小妹说:“,我要是有你这么漂亮,保准能找个特有钱的男朋友,让他可着劲儿地疼我,哪能遭这份罪。”
我放心来。
他很快就回了过来:好吧,那你早休息,明天醒了给我短信。
我怎么敢在火车上接电话,叶思远那么聪明,一听背景声他就能猜个大概,我不想让他担心。而且,我还未决定,到了D市后,我究竟是和他联系呢,还是真的转大巴回H市。我还有一天两夜的时间思考这个事,只是,怎么瞒过叶思远,真是个大问题。
不知味地吞面条,我在思考,这漫长的一天该如何度过。
原来他们前一晚就在打赌我是否有男友,那些说我没有男友的人基于的原因是我要是有男友,怎么会坐这么慢的车,还没座,起码得买个卧铺,或是脆坐飞机了。
有个圆脸小妹一脸羡慕地看着我,说:“,你是大学生啊?”
“去D市,那儿工厂多,开了年很好找工。”
我镇定心神,一直过了十分钟才回过去:刚才班在公车上,不方便接电话。我刚到家洗完澡,好累,明天再说吧,晚安。
“你们是去哪儿呀?”我问他。
冬季的天亮得晚,一直到清晨6多,窗外才泛起一片白。
我笑:“我也想啊,但我男朋友自己还没赚钱呢,不过他真疼我的。”
我回答说有,一个男孩立刻激动地说:“给钱给钱,我就说这个妹妹这么漂亮,一定有。”
我哈哈大笑,说:“我男朋友也还是学生呢,我不愿意他为我负担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