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转视线看他：“应鹤鸣，你怎么就只想着这些事，你怎么就不想想，我男朋友有多优秀？没错，他是残疾人，他是没胳膊，但是他什么事都能自己。他的专业课非常非常优秀，他英语也很好，可以无障碍地和老外交。他很阳光，不自卑，他有许多兴趣好，也有许多好朋友，他生活运动，他愿意为了我拼命，你本就不认识他呀！你得着我们的事儿吗？”

“他还是学生？”

他居然“嗤嗤”地笑了起来，摇说：“你想得太简单了，在中国，哪需要什么服装设计师。”

“是因为他长得帅？”

“是。”

“嘿！放轻松，就当我们随便聊聊，聊完以后就把这些话都丢开。我觉得，应该还没有人和你聊过这些问题吧。”

啊？我嘴角了两。

“……”

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看着我，把烟摁在烟灰缸里，想了想，说：“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多久了？”

应鹤鸣着烟，再次向我歉：“对不起，我刚才说话过了，不过我承认，自从上次打球见过你，我就一直记挂你，我觉得，我是有喜你了。”

“你胡说！”

“服装设计与工程。”

“尤其，你男朋友还是这样的条件，除非他家里关系好，家底厚，他还能找个相关工作，要是靠他自己，几乎没有之日。学这个专业的人，路就是国，去欧日韩，再不济也要去香港，留在国，没戏。”

“你就是要和我说这些？”我不耐烦了。

他摊开手，说：“差不多吧

我不声。

“当然是服装设计师啊！”我昂着脑袋，骄傲地回答。

“……”

“快一年了。”我冷冷地说。

“我知。”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辞，不过我也是这个行业的，哪怕是行业的翘楚，我也是有数的。在中国，只要你会抄，抄欧，抄日韩，就可以了。

“你怎么知没有？”我反问他。

“还是因为……他家条件好？李维和我说，他有一个大的房。”

“我没骗你，学这个专业的，毕业了几个书牌公司，也就是借鉴国外一些时尚信息，再加以改动，就能推当季商书，有几个公司会让你自己去设计？很少，很少。”

在几分钟前，我都想把那碗稠的玉米汤泼到他脸上！

“呦！毕业了是同行啊。可是……陈桔，你觉得他毕业以后能什么工作呢？”

“陈桔我说实话吧，不是从你的追求者角度，还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我都觉得，你的选择，也许不是最好的。”

“那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呢？”他眯起睛问我，好像真的想不通这个问题。

他说对了，我扭开去。

“你边都是些小孩，我相信，你应该还没胆量告诉你的家里人吧？”

“Sorry。”他一笑，又起一支烟，说，“你说他专业课很优秀，他是学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