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监ding着盘桂花糕走。
来往的gong人鄙夷地把他看一通。这鄙夷是隐晦的,隐晦里又藏了嫉恨。
金太监在一众嫉恨的目光里行得坦然。
他touding着公主要的桂花糕,一路阔步,目不斜视,浑似个衣冠齐整将赴帝王宴的风liu名士。
他跪回汤杳杳shen边。
汤杳杳很顺手地取用了块桂花糕,只咬了一kou,她忽地冒chu个想法,于是把盘zi拿走,雀跃地令他转个shen趴跪在地上。
他驯服地照zuo。
汤杳杳把他衣摆推到他背上,扒xia他kuzi,手里仅用了一kou的桂花糕dian被她变作了个圆tou小棒槌。玉的质地,大小不过一握。
她抵着他后门把小棒槌推jin。
“不错。”她笑起来,倚在金椅背上观赏。金太监会意地低伏上shen,撅gao屁gu。
他贴着地时就想,这是公主咬过的桂花糕。
咬过的,在他tinei。
菊xue一缩一缩地翁张,竭力地,yu把这小棒槌吞吃。
他颊生红chao,厚唇里溢chuchuan息来。
汤杳杳看得兴味颇足。
她指挥着:“缩,缩,缩!快啊!”
金太监憋足劲照zuo。
兴tou正足,gong人来报:“大王、王后找。”
汤杳杳于是暂且熄了找乐zi的心,踢踢金太监屁gu,吩咐:“在这儿等着。”言罢便走。
金太监听话地用这姿势等着。
一jin门,但见父王母后笑得开怀,于是她也gao兴唤:“爹,娘。”
是什么事呢?
还是老生常谈,婚嫁的事。
他们说时国来聘。那时国可是个广袤大国,国君也是个少年有成的,人又生得玉树临风。他还年轻,比汤杳杳小了有十岁哩。这婚事,极好,极好!
汤杳杳不gao兴了:“女儿说过今生再不离爹娘一步的。”
他们小心dao:“这、这怎么一样呢。嫁人的事……”
汤杳杳很不gao兴,喊:“怎么不一样了。”话既说尽,很不gao兴的汤杳杳转shen就走。
汤杳杳既真心实意地说chu了kou,这承诺便绝无改悔之余地。
她便是这样倔。任谁也倔不过她的。
五同不能。
卞国的王与王后也不能。
时国国君领大军亲至。汤杳杳挥手,把他们变作牲畜。
天上雷鸣阵阵。
她兀自笑得开怀。
金太监跪在地上chuan息。
五十三岁的汤杳杳随意旋动着手里的玉杵。她的指有些发皱了,也黑了些,但还是很好看。譬如她的满tou白发,也是很好看的。汤杳杳喜huan自己,每一种境况xia的自己,纵使是生病。
她的yan欣赏着自己的指tou拿着玉杵的样zi,嘴里说:“金太监,我教你不老。”漫不经心的。似句平平常常的话。
玉杵置放在金太监tinei,旋动着,碾磨着,压chu他抑在hou间的每一声chuan息,磨chu他竭力忍的冲动。
到底,他chuan息着,niao崩了一地。
这不是第一次了。
金太监hou间gun过哭腔。这本该如以往般qiang自抑xia的东西,却再也抑不住地gun落chu来。
金太监哭得秀气,一chou一chou的,哭声在hou间gun过几遭,落地也只是猫样的声量。哭,为自己竟又未能让公主尽兴,这不中用的shenti!哭,为公主kou里的话,她还愿用他!
他痛苦着,又快乐着。
他多痛恨自己现在的样zi!
他慌忙地爬着转向,连连叩首,嘴里说不chu半句漂亮话。
汤杳杳漫不经心地踢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