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钢救了她,但她丧失记忆,不记得任何事,只记得伏钢,她谁也不肯信任,只信任伏钢。」
「以shen相许,是吗?」她扯chu僵ying苦笑,「这种老掉牙的桥段……我还以为是书里才有……」
「伏钢带她一块上朝是因为她不肯离开他,一见不著伏钢就害怕大哭,否则伏钢原先gen本不打算将她从战场上带回来,实在是无计可施。你也知dao,伏钢脸ying心ruan,尤其是对待与他有相似丧家之痛的人,他不忍心。」
「他很心ruan,他对谁都不忍心,独独只有对我例外……」
「你别妄自菲薄,伏钢不会这样待你的,你给他一dian时间,等妤兰姑娘伤势好些,或许她就不会这么缠著他了。」
妤兰……是那姑娘的名儿吗?伏钢也是这么唤她的吗?
她与伏钢相识了多久,伏钢还是连名带姓叫她的,这个妤兰姑娘只chu现了多久,就zuo到了她好想达成的事儿……
「穆宰相,你认为……伏钢面对一个gaogao在上的皇女,以及一个与他站在同样视线又同病相怜的平民姑娘,他会选谁?」
「这……我不清楚。」穆无疾歉然笑著。就算清楚,也绝不可能在此时坦言。
「但我清楚。我毫无胜算。」李淮安落寞低叹,「只要我是皇女,我就一辈zi不可能拥有他。」
「伏钢会想通他对你的qing意。」
「我还能有多少时间等他想通呢?我可以等,但谁能向我保证,等久了……他会是我的?」等待若能看得到尽tou,那么再辛苦也不会有埋怨。最可怕的是自己掏心等著的,却是别个女人小指红线上所纠缠的良人。
李淮安气若游丝说完,默默转过shen,循著方才奔来的原路走回,走了数步后,她停xia。
「她……比我好看吗?」
「她的模样有些像你,但像柔弱的你,没有你jianqiang。」
「是吗?」她声音平稳――也难得她还能如此平稳――再问,「他待她……如何?」原来嫉恨的滋味是如此酸涩,她到此时才明白,那时利用柳扬来气恼伏钢是多恶质的行径……
「还算ti贴――但那是因为她有伤在shen,伏钢自是会小心待她。」穆无疾补上这句,想让李淮安宽心些――是因为有伤才待妤兰ti贴,无关qingai。
李淮安这回没再应声,也不再提问,她继续挪了步,额际的旧伤宛如被ying生生剥开,再度血liu如注。
有伤在shen就能换来伏钢的ti贴,那她呢?她也是那么那么的疼呀……
「十八公主,你要不要……试试上回你我对弈时突发奇想的建议?」穆无疾唤住了她的脚步。
她顿了许久,缓缓回tou。「你是指……那时我说的玩笑话?」
「虽然你说的是玩笑话,但或许它会很有用。」
「若能成,自然是好事。若不能成……」
「若不能成,就放弃伏钢吧,那代表他无心于你,你等待再久也是于事无补。」
「穆宰相,你话说得好直……好伤人。」
「我只是假设罢了。」
「让我再想想吧,毕竟……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能力接受失败的后果。」
「若决定了,跟我说一声。」
「嗯……」
李淮安虚应,无力再撑起任何苦笑。